在她眼裡,這個男人狠辣,絕情,血液肯定也是冷的。
她一度堅信,這世上,絕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讓他的血回溫。
可是現在,她卻不得不信。
“太太。”
輕放在膝蓋上的手被一直略顯粗糙的手握住。
月景橙烏沉的雙眼緩緩從慕覃年身上移開,看向身邊的陶姨,臉上蒼白得很不正常。
而且,她的手,像冰塊一樣,似乎怎麼也捂不熱了。
陶姨疼惜的用雙手搓著她的手,“太太,您剛才也摔倒了,有沒有摔到哪兒?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陶姨說這話時,似乎刻意提高了些音量。
月景橙知道,她是想讓某人聽到。
月景橙在心裡嘆息,並不在乎慕覃年是否聽到,聽到後又是什麼表情,嘴角輕扯出一抹清淡的弧度,說,“陶姨,我沒事看什麼醫生啊?”
陶姨看著月景橙,還想說什麼。
眼尾卻掃到慕覃年朝這邊走了過來。
陶姨臉上一喜,站起走到了一邊。
男人霸道冷翳的氣息強勢撲了過來,月景橙呼吸不由微微屏了下,輕抿起嘴唇,抬起眼看著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脾著她的男人。
“怎麼回事?”慕覃年問,嗓音透著一絲冷。
月景橙神情不變,口氣淡清清的,“她突然暈倒,我送她到醫院。”
慕覃年眯眼,“小沫為什麼會暈倒?”
小沫?
月景橙乾淨的嘴唇又抿了下,他抬高了,她仰頭看他實在很費力。
月景橙站了起來,一隻手仍輕輕貼著腹部,瘦得像製片人的單薄身子,彷彿一陣風便能吹走,“你問我嗎?”
月景橙忽然笑了笑,“可我怎麼知道呢?”
“月......”
“少爺,靳小姐突然暈倒我們也始料未及,我們又不是醫生,怎麼知道靳小姐會暈倒?”陶姨本以為慕覃年走過來是關心月景橙沒來了。
沒想到是“質問”來了,陶姨有些不高興的站到月景橙身邊,抱打不平的說。
慕覃年深瞳一冷,盯了眼陶姨,“小沫平白無故就暈倒了麼?”
“......”陶姨見慕覃年臉色不好,看人的雙眼像是藏著刀子,要把人戳死一樣的銳利,合緊嘴,也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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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景橙看著慕覃年陰厲的臉,放在腹部的手輕輕抓了下衣服,聲音很輕,“你這樣逼問,以為是我害靳小姐摔倒昏迷的麼?”
月景橙雙眼清亮盯著慕覃年,“可我現在這樣,又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沒有這麼做的動機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