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喪眉答眼,唉聲嘆氣的走到電梯口,懶洋洋的伸手摁了電梯門開啟鍵,垂頭喪氣的走了進去。
轉身,顧言拉著肩幽怨的盯著套房門,似要把那扇門盯出個洞來不可。
顧言已經認命了。
可就在電梯徹底闔上之際,他突然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
顧言驚喜的瞪大眼,連忙伸手摁住電梯關閉鍵,都快感動哭了。
電梯們重新開啟,顧言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了過來。
身形矯健的閃進套房裡,嘴角大大咧開,露出白晃晃的八顆牙齒,搓著雙手按捺住內心的激動,笑嘻嘻的關上房門,朝客廳走。
沙發上坐著的男人背對著他,房間裡充斥著濃烈的菸酒氣,顧言沒怎麼在意。
走了過去,走到男人面前,顧言才看清男人此刻的臉色。
嘴角咧開的弧度一點一點收了回來,顧言默默吞了吞嚥喉,人已經警惕的往後退了兩步。
不為別的,實在是某人現在的臉色,足以用陰雲密佈,暴風雨前奏的黑霾來形容。
顧言頭皮繃緊,眼角這才掃到地毯上以及茶几邊東倒西歪的酒瓶,和菸灰缸裡堆得都盛不下冒出的菸蒂。
腦中警鈴大震!
顧言深吸氣,退到男人對面的沙發前站著,在心裡微微組織了下語言,才小心翼翼道,“容老大,一個人喝酒啊,好雅興。”
容墨琛抬起猩紅的黑眸冷冰冰的凝著顧言。
顧言臉一僵,慢慢放下手裡的旅遊包,忐忑的笑,“您慢慢喝著,我去看看兮兮和寒寒。”
顧言說完,飛快逃離了客廳,朝套房內靠近主臥的側臥走了進去。
只是很快,顧言便又匆匆走了出來,看著容墨琛的後腦勺疑惑的問,“容老大,兮兮和寒寒沒在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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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某人沒有搭理他。
顧言把目光落在了主臥的房門上。
難不成兮兮和寒寒跟小沫沫一起睡?
這樣想著,顧言朝主臥走了過去,手握住門把手的一刻,他心裡還是有些猶豫的,怕被某人剁手!
畢竟裡邊的人可是小沫沫,某人的心頭肉,要是他貿然闖進去,小沫沫沒穿衣服或是穿得很少被他看到了怎麼辦?
顧言眼珠子一瞪。
這樣一想,他不僅有被剁手的危險,雙眼也很有可能保不住!
顧言嘖了下嘴唇,到底沒敢擰開房門,收回握在門把上的手,在褲子上抹了抹,一步一回頭的重新走回客廳。
坐在容墨琛對面的沙發上,顧言看了眼閉上雙眼的某人,從茶几上拿了一隻紅酒杯,倒了半杯紅酒抿了口。
腦子極速運轉,分析現在的情況。
三更半夜,某人一個人坐在客廳抽菸喝悶酒,難不成是和小沫沫吵架,被小沫沫從臥室攆出來了?
但,小沫沫不至於當著兮兮和寒寒的面兒和某人吵架啊?
可如果不是和小沫沫吵架,還有什麼事能影響某人的情緒,讓他連借酒消愁的事都做出來了?
所以顧言最後得出結論,肯定是吵架了!
顧言看著對面鬼神都不敢靠近的男人,忽然仰頭將手裡的紅酒一口飲盡,砰的一下子將空酒杯放在茶几上,雙手分別撐在他兩條大.腿上,正兒八經的盯著容墨琛,言辭懇切說,“容老大,沒必要,真的沒必要。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合,喝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容老大,你是我兄弟我才告訴你的。跟女人吵架,千萬不要講道理,認錯就對了!咱們是大男人,沒必要跟你一個弱女子爭對錯,顯得我們不大氣,不爺們!
而且認錯有個好處,就是能輕鬆平息女人的怒火,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夫妻雙雙滾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