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橘沫眼廓巨顫。
他這番話給她心靈的震動,絕非一點點。
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容氏總裁,手握z市經濟命脈,如王者般威風凜凜存在的人。
她一心覺得,這樣的男人,是不會有類似不安或者惶恐的情緒,他是萬能的啊。
可他跟她說的每一句,都在向她透露一個事實,他在不安,他怕失去她......
她…憑什麼呢?
靳橘沫深吸氣,輕蠕著雙唇,卻說不出一句話。
“我承認逼迫你有些卑鄙,可是,卑鄙又如何?”只要留她在身邊,卑鄙一次又能怎樣?
靳橘沫倉惶的搖頭,“我不明白,我很普通不是麼?”
他若要女人,有成千上萬的女人甘願被他挑選。
她算什麼?值得他不安?
聽到靳橘沫這話,容墨琛卻低低笑了聲,指腹輕碾她微顫的眼角,“能把我的心勾走的女人,竟然說自己普通,我該說你妄自菲薄,還是太謙虛?”
“......”靳橘沫臉頰漲紅,猝然而來的羞澀,幾乎讓她不敢對上他幽邃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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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錯開眼,靳橘沫有些緊張說,“我又沒有勾.引你。”
容墨琛又是短促的笑出了聲,捏了捏她軟嫩的耳垂,斜勾著嘴角,“對我而言,你哪怕看我一眼,對我笑一下,都算是勾.引,而且,勾.引得十分成功。”
靳橘沫白皙的頸子也紅透了,掀起眼角一段眼皮,盯著某人,小聲道,“沒想到人前冷酷寡淡的容總裁,竟然也會說甜言蜜語。”
容墨琛挑眉,“我當你是誇獎了。”
靳橘沫抿唇,突然說,“你以前也是這麼跟唐阮小姐說話的吧?”
容墨琛微怔,似乎沒想到靳橘沫會突然提到唐阮。
容墨琛輕眯眼,看著靳橘沫。
靳橘沫問完,便睜著一雙分明的桃花眼定定的看著他,眼眸裡牽動的情緒,容墨琛看不真切。
“小沫,我跟唐阮的確曾在一起過。”容墨琛說。
“......”靳橘沫嘴角淺動,聲音低了低,“既然開始在一起,為什麼沒有走到最後?我看得出來,唐阮小姐還喜歡你。”
“喜歡?”容墨琛黑眸掠過一抹刺骨的涼意,“這世上,大約就沒有她真正喜歡的人,她喜歡的,只有她自己。”
靳橘沫皺眉。
容墨琛攬緊靳橘沫,眼眸深深盯著她,“小沫,想聽故事麼?”
靳橘沫怔了怔,旋即疑惑的看著他,“故事?”
“我母親,也就是方女士,從小受傳統教育,骨子裡信奉長子為尊,長子是一個家族順理成章的繼承者。所以從小,方女士便格外注重培養我大哥。而我,從一出生,便被方女士送到了容宅我爺爺撫養,而她則一門心思撲在大哥身上。
大哥很優秀,在家族裡像一顆耀眼的星星,任何人站在他身邊,都會黯然失色。而我則和大哥形成了兩個極端,大哥溫文爾雅,待人謙和,在各方面都是拔尖的佼佼者。我那時候最喜歡乾的事,就是打架鬥毆,典型的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
而我的荒唐在父親病亡之後,更是增長。十七歲那年,我跟弈城他們迷上賽車,年輕氣盛,得罪了人。那次的比賽我被對方三輛車圍堵撞擊,我當時記得車頭和車尾都被撞得變形冒煙,對方卻仍然不準備罷手。
弈城同樣被幾輛車圍困,當時的情況很糟糕。我大哥不知道從哪裡得到訊息,知道我違法賽車,趕了過來。
看到我被多輛車圍困無法脫身,他義無反顧的駕車衝了過來,最後我脫困得救,他的車卻被蓄意撞翻,大哥他,當場昏厥。”
靳橘沫輕撫著他的眼角,試圖抹去他眼眸裡的灰敗。
容墨琛捏住她的指尖攥在手心,絮絮道,“經過搶救,大哥生命雖無大礙,可他的左腿......殘了。”
“......”靳橘沫心口一重,想到容司南手裡的柺杖,想到他微瘸的左腿。
容墨琛堅.硬的喉結輕滾,“方女士得知我大哥是為了救我而出的車禍,最後導致殘疾......我現在猶然記得,方女士那時看著我的眼神兒,就像我是她幾輩的仇人,恨不得也弄斷我的左腿,給我大哥報仇。”
靳橘沫連忙捧住他的臉,搖頭,“不會的,不會的。”
“怎麼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