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於惠華試探性的聲音從別墅門口傳來。
靳橘沫吐了口氣,偏頭朝別墅門口看去。
於惠華站在光影裡,探頭朝她的方向看著,似乎不確定她在裡面。
靳橘沫放下搭在額頭上的雙手,深深呼吸了兩口,才推開車門下了車,看著於惠華道,“於阿姨。”
於惠華看到靳橘沫,哎喲了聲,小跑著朝她過來,“太太,您是不是和先生吵架了?”
“......沒,沒有。”靳橘沫眼神閃爍。
“太太您是沒看到先生剛剛進去那個臉,黑得唷,沒人敢靠近。先生出去的時候,說是接您去了。可我在屋裡瞧著,好半會兒又不見您進來,我就尋思著,先生和太太大約是吵了嘴。”於惠華揪心的說,“太太,先生脾氣不好,你啦就多讓讓先生,否則吃苦頭的是您。”
“於阿姨,我真的沒和他吵。”靳橘沫看著她焦慮的臉,為寬她的心,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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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實上,她的確沒和他吵,他也沒和她吵,只不過她說了兩句大實話觸到了某人的雷區......而已!
於惠華盯著靳橘沫瞧了會兒,“真的?”
“真的!”靳橘沫點頭。
於惠華鬆了口氣,嘆聲拍了拍她的手,“太太,這段日子以來,先生對您是不錯的。但像先生這樣的人,咱們也不能指望他想平常人家的男人,對妻子..寵..著言聽計從。有時候咱們要懂點事,識大體,不能被..寵..著..寵..著就忘形。知道麼?”
靳橘沫抽抽嘴角,“於阿姨,你是想跟我說,讓我不要恃..寵..而驕對吧?”
於惠華無奈的看著靳橘沫,“先生是容氏的總裁,手裡的權力大,有錢有勢,在z市誰都不敢惹,可也誰都不想巴結,尤其是外面那些女人。”
點到即止,於惠華看著靳橘沫道,“太太,我說這些,您能明白麼?”
靳橘沫雙眼微眯,笑道,“於阿姨,這些我都明白。您放心吧,對容先生,我有分寸的。”
“那就好!”於惠華欣慰的拍了拍靳橘沫的手,扶著她朝別墅裡走。
......
夜晚十一點,靳橘沫洗頭洗澡去洗浴室出來,主臥仍是空蕩蕩的,某人還在書房。
坐到床邊,靳橘沫拿著乾毛巾擦頭髮,心思卻不再擦頭髮上,飄到了書房。
腦子裡全是於惠華在別墅門口對她說的一番話。
像容墨琛這樣一出生就擁有得天獨厚的優渥條件,再加之在商場卓絕的才幹和雷厲風行的作風,不僅人人想要巴結,從他身上得到片毛好處,也有層出不窮的女人想要往上貼。
她所擔心的倒不是有人往他身上撲,她顧慮的是,像他這樣自身條件和外在條件都沒得挑的男人,不想著多玩兒幾年,怎麼就想不開的要和她結婚呢?
他突然跟她提出結婚是因為孩子,等她和他結婚,生下孩子以後,他會不會就會反悔和她的婚姻,又心心念念著外面讓人眼花繚亂的花花世界,隨隨便便找個理由就跟她離婚怎麼辦?
到時候孩子她也帶不走,莫名其妙就成了個二婚,而且還是被首富拋棄的二婚,那她還混不混了?
最主要,她肚子也爭氣,一懷就兩......
想要將來有一天她悲慘的被離婚,千辛萬苦也見不到孩子面的情形,靳橘沫就有種被人拿刀戳她心窩子的刺痛感!
腦子裡浮現的那個畫面讓靳橘沫一下顧不上擦頭髮了,將毛巾甩到床上,躋著拖鞋朝陽臺走。
陽臺的懶人椅上放著一臺輕薄可摺疊的筆記本,她坐在懶人椅上,拿起筆記本開啟,就啪啪的在鍵盤上敲打著什麼。
......
書房裡。
偌大的房間沒有開燈,只有一盞檯燈在書桌上濯濯發著光。
冷清的男人坐在仰靠在大班椅上,一雙墨深的眼眸輕闔,一手搭在膝蓋上,另一隻手的拇指和食指碾磨著金屬打火機的表面。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