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琛圈緊她的腰,跨了進去。
容司南看著容墨琛摟著靳橘沫腰的長臂,無聲一笑,也跟著走了進去,朗聲說,“爺爺,沫沫可不叫小丫頭片子,人有名字。”
“哼,在我面前,不是小丫頭片子是什麼。”容正豐已經看到和容墨琛走進來的靳橘沫,一雙虎虎生威的眼眸直直盯著靳橘沫,低哼。
靳橘沫對上容正豐打量而來的視線,除了雙眼縮了縮,沒有避開,臉上掛著落落大方的笑,“容老先生好。”
“你叫我什麼?”容正豐喝道。
靳橘沫抿唇,片刻,笑道,“容爺爺。”
容正豐繃起嘴角,半響,哼道,“你乾脆叫我容嬤嬤好了。換一個,我不愛聽!”
“……”靳橘沫差點就笑出聲,抿起嘴角,忍了忍,才小聲道,“爺爺。”
容正豐這才舒坦了,說,“坐吧!”
靳橘沫點頭,目光轉到容正豐坐的主位沙發兩邊的長沙發上坐的幾人時,雙眼斂了下。
容墨琛擁著靳橘沫走到和容正豐相對的雙人沙發,垂眸看著靳橘沫,“大哥和大嫂你都認識,不需要我多說什麼。”
說著,容墨琛抬眸看向坐在容司南和唐阮對面沙發的打扮富貴的中年女人,“這是我母親,坐在我母親身邊的是邵筠的母親。”
靳橘沫看過去,就對上兩道讓人不太舒服的冷蔑視線。
兩人不愧是姐妹,長得很像,打扮也很像,都穿著中式旗袍,披著貂皮披肩,頭髮一個一絲不苟的盤起,一個捲髮披在身後,兩人的坐姿都是微微往後傾斜靠著,以便打量靳橘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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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橘沫猜想那個把頭髮盤起的應該是容墨琛的母親,畢竟霍邵筠的母親比她年小几歲,所以捲髮披肩的應該是容墨琛的姨媽。
靳橘沫一眼便看出,兩人並不喜歡她,否則,兩人眼神兒中不加掩飾的鄙夷和冷諷怎麼解釋?
雖然自己不招人待見,但該有的禮貌和禮節卻不能省略,靳橘沫卷笑,朝兩人點了點頭,“伯母好。”
“客氣了。坐吧。”容墨琛的母親方靜禕開口,聲音倒也保留著名門世家的涵養,沒有流露出太多情緒,不過這句“客氣了”已經說明了她的態度,潛意識裡,人估計都覺得靳橘沫喊她一聲伯母都是高攀不配。
靳橘沫沒說什麼,坐下了。
“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你給我們自我介紹一下麼?”方靜禕的妹妹方靜婷開口。
“小姨,之前我不是跟你們說過麼,她叫靳橘沫。”容司南笑道。
方靜婷.寵.怪的嗔了眼容司南,“沒問你。”
靳橘沫眉毛輕挑,道,“我叫靳橘沫,目前在g大上學,還有半年畢業。另外,我有個重病在床的爺爺在醫院。”
聽到靳橘沫說還有個重病在床的爺爺,方靜禕和方靜婷便同時皺了眉。
方靜禕性子比妹妹沉穩,看著靳橘沫問,“你父母呢?”
“我父母在我十歲那年車禍身亡。”靳橘沫勾唇回道。
“……不好意思靳小姐,我不知道。”
“沒關係。我現在已經能平靜接受這個事實。”靳橘沫說。
方靜禕自知失言,不再說話。
方靜婷又道,“靳小姐和我們墨琛是怎麼認識的?恕我直言,我們家墨琛如今的身份,不太會去學校或者出現在除處理公事以外的地方。”
靳橘沫微微眯眼,“我和容先生是在……”
“在什麼地方認識很重要麼?”容墨琛介面,表情無波無瀾,黑眸深如幽谷,淺淡看向方靜婷。
方靜婷看著容墨琛冰冷的臉龐,雙眼顫了顫,從小到大,她都不太喜歡她姐姐這個小兒子,戾氣太重,看人一眼就像要把人吞了似的,滲人。
抿了抿唇,方靜婷轉頭看向方靜禕。
方靜禕皺著眉,臉上的表情每一處都透著嚴肅,“墨琛,你小姨是關心你。你的婚事是大事,不可草率決定。我們也是擔心你並不瞭解靳小姐,所以好心替你把關。不要不領情。”
“是啊墨琛,小姨是為你好。我相信靳小姐也能理解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心情,不會怪我們唐突了她,是吧靳小姐?”方靜婷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