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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唐伊歌離開已經過去半小時。
周雪冉和唐峪聞夫妻兩亦沉默在沙發裡坐了半小時。
唐峪聞臉龐繃著,看上去極為嚴厲嚴肅。
朝周雪冉看了眼,唐峪聞抿緊唇,從沙發裡起身,就要離開客廳。
“你為什麼要說當年的是司南指使你做的?”
周雪冉自嫁給唐峪聞以來,頭一次用質問的口吻跟他說話。
唐峪聞似沒想到周雪冉會用這樣的口氣跟他說話,整個人怔了下。
“你為什麼要騙伊歌?”周雪冉說。
“......”唐峪聞眉一沉,瞪向周雪冉。
周雪冉背脊一顫,下意識的垂了頭。
見她這般,唐峪聞冷冷一哼,“你沒看到那丫頭現在多恨我麼?這件事就是我跟她的死結,如果不這麼說,她能怨恨我一輩子!”
周雪冉捏緊手,背脊挺得筆直,顫抖得深呼吸了好幾個來回,才鼓起勇氣抬頭看著他,紅著眼道,“那你也不能隨便把髒水往別人身上潑?容司南是什麼人,他是容家的大少爺,他要是知道你把你自己做的事扣到他身上,你以為他會輕易放過我們麼?”
“伊歌不會告訴他是我跟她說的。”
唐峪聞自信的說,“伊歌聰明,不會不知道將這件事告訴容司南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我到底是她父親,她總不能把我往死路上推。”
“......我就知道你是這麼想的。”
周雪冉失望的看著唐峪聞,“你一向自詡藝德高尚,可你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在與藝德二字背道而馳!你......”
“夠了!”
唐峪聞臉色難看,厲聲打斷周雪冉,用極其兇悍的目光盯著周雪冉,“你以為我這麼做單單只是為了我自己麼?你不也擔心容司南不是真心對伊歌,認為妹妹和姐姐相繼嫁給同一個男人有違倫常,害怕被世人恥笑,所以一直在勸伊歌跟容司南分開?我這麼做不是正好能讓伊歌對容司南死心,規避你所擔心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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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雪冉臉色慘白,盯著唐峪聞說不出話。
“我這麼說,不僅能緩和我跟伊歌的父女關係,而且還能讓伊歌回頭是岸,與容司南分開。
一舉兩得。我有什麼錯?”唐峪聞理直氣壯道。
周雪冉內心不認同唐峪聞的話,但卻不敢反駁,垂著頭默默落淚。
自她二十二歲嫁進唐家,她在這個家便一直處於弱勢,沒有任何發言權,大小事皆是唐峪聞說了算。
她知道唐峪聞瞧不上她唯唯諾諾的性子,見她對他的安排不敢反抗,便對她越來越隨便。
動輒大吼,有時她回一句嘴,還有可能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