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容司南甚至有些懷疑,她從未留在這裡過,一切,只不過是他的一場夢。
抬手輕捏了下鼻樑,容司南沉著臉,走到床頭,拿起手機,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唐阮人呢?"
"......不是你讓扣在機場的麼?現在當然還在機場。"那端說。
"放了。"容司南微微沉吟,說。
"......放了?"
"嗯。"
容司南應了聲,便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隨即又撥出另外一個號碼。
"哎喲,容大少爺,今兒吹的什麼風把您的電話給吹來了,難得難得啊。"
"廖局,我這兒有件東西,不知道您感不感興趣?"容司南沒有跟他過多寒暄,嗓音清泠,沒有咄咄逼人的戾氣,卻也讓人親切不起來。
"......"那端一頓,笑,"容大少爺這話我怎麼聽不太懂。容大少不介意說清楚點吧?"
"卿舎。"容司南眼瞳折射出一道冷光,緩緩道。
那端連呼吸都沒了。
再次開口時,聲音發抖,"容大少,這些年,咱們可沒少合作,我從來沒給您掉過鏈子,也未對您做過什麼不恰當的事吧?"
"廖局這麼緊張幹什麼?"容司南淡聲說。
"......容大少,明人不說暗話,您想讓我做什麼?您直說吧。"
容司南眯眼,"聽聞我岳父唐峪聞被貴局抓進了警察局,我就在想,我岳父平日裡奉公守法,鑽研藝術,這次的事,會不會有什麼誤會?還請廖局務必,好好調查調查!"
"......"那端抽了口氣,戰戰兢兢道,"容大少,您不是為難我嗎?"
"廖局這話說的。不是您讓我直說的嗎?怎麼我一說,就成了為難您?"
"......容大少,您就別跟我打啞謎了。這事兒,您弟弟,親弟弟容總裁親自交待了,不能‘徇私‘,得,得嚴懲。"
"如果廖局是擔心這個,那大可不必。墨琛那邊我會親自跟他說。"容司南看向落地窗,幽幽道。
"這......好吧。"
"有勞。"容司南說完就要掛。
"......容大少,您等等。"
容司南手微頓,輕皺眉,"廖局還有事?"
"那,我的東西......"
容司南抿唇,"放心,事情辦妥,會有人將東西親自送到廖局手上。"
"好,好。"
容司南掛了電話。
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霧濛濛的天空,眸光深諱。
......
唐伊歌回到酒店房間,容睿還在睡。
抬眸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快七點,也就是說,離容睿醒來也不遠了。
伊歌走過去,站在床邊盯著容睿睡得粉嘟嘟的小臉看了半響,遂上床,躺在了容睿身邊。
一隻手枕在頭下,從容睿的額頭仔仔細細的往下看。
目光從他粉粉的小嘴掠過時,又忽地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