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唐阮告訴你的吧?"唐伊歌捏著鼻樑笑,嗓子眼卻堵得慌,"媽,您不知道吧?您的好女兒唐阮大學的專業是表演!可惜了她沒去當演員,不然,她能衝到好萊塢,還能衝上天!攖"
"伊歌,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妹妹?!你是姐姐,你心胸就不能豁達包容些嗎?妹妹已經夠可憐的了。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家人的理解和支援。你不支援也就罷了,但也不能落井下石,再寒你妹妹的心!"周雪冉難過道。
"媽,我心胸再豁達也只能到這兒了。還有,她需要的不是家人的支援和理解,她只需要她自己。為什麼呢?因為她一個人就可以撐起一臺戲。"唐伊歌還是笑,像是在跟周雪冉開玩笑似的。
周雪冉聽到這兒,聲音到底沉了下來,"伊歌,你是不是還在記恨阮阮跟司南結婚的事?都說了當年是司南主動追求的阮阮,也是司南向阮阮求的婚。你怪不了阮阮,也怪不了司南。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沒本事讓司南喜歡你!"
"嗯,我是沒本事,我承認。媽,您還要說什麼,您繼續。"唐伊歌笑盈盈的。
"現在你爸爸落難,你妹妹生活過得不如意,你心裡是不是挺高興的,挺痛快的?因為你爸爸當初趕你出家門,因為阮阮跟你喜歡的男人在一起。而他們現在過得都不好。所以你就開心了?其實你壓根就不想救你爸爸出來對嗎?不然,以你跟墨琛他們幾個的關係,只要你跟墨琛開口,我不相信他還會繼續為難你爸爸。阮阮說得沒錯,你就是恨我們,恨到我們過得不好,你就開心,滿意。償"
周雪冉聲線亦是沙啞,彷彿說出這些話也是痛心的。
"呵呵......"
唐伊歌開始只是輕輕的笑,後來開始大笑,"哈哈,媽,您現在才看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呀?那您還真沒唐阮的眼力。您說對了,我就是恨唐阮,恨我爸,恨所有對我惡語相向,恨所有在我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候踩我一腳的陌生人。他們什麼都不瞭解,只會一味跟風的辱罵我,專挑難以入耳的話。可我也感謝他們,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鐵石心腸的我。媽,您知道嗎?我現在都有報復社會的心裡了?哈哈,我都快變態了我,哈哈......"
"你,你,你真的瘋了?唐伊歌,唐伊歌......"
周雪冉在那端卻是大哭。
唐伊歌不笑了,瞳孔裡空無一物。
她安靜的聽著周雪冉在那邊哭,直到她的哭聲小了,伊歌出口的聲音亦是空洞,"我會救出爸爸,算是,我給你們的,最後一點良知。"
因為,她在他們心目中,已經是狼心狗肺,不孝無情之人。
她會救出唐峪聞,之後,她唐伊歌發誓,就做他們眼中無情無義的唐伊歌。
所以說,做好人累,做壞人爽!
她以後,只做讓自己爽的事!
唐伊歌掛了電話。
心也冷了。
......
第二天,上午十點。
酒店前臺,耿易將房卡遞給前臺工作人員,辦理退房手續。
退房手續辦好後,耿易轉身朝酒店外走。
容司南站在車身旁,一身薄款v領純白毛衫和休閒褲,外配深棕色長風衣,氣質清泠,雋雅。
耿易遠遠的就對著他道,"老闆,已經好了,可以出發了。"
容司南一隻手放進褲兜裡,另一隻手裡捏著一隻金屬打火機,指腹輕摩著打火機金屬外殼的紋路。
聽到耿易的話,容司南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耿易也繞過車頭坐進了副駕座,邊扯安全帶扣,邊從後視鏡看坐在後車座的容司南,"老闆,幹嘛非得十點準時走啊?有什麼講究麼?"
容司南偏頭看著車窗外,側顏清華,"我準時十點走,你看不慣嗎?"
"......"耿易汗,他哪兒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