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掃過手機螢幕的剎那，卻猛地定住了。
唐伊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這是“鬼”來電麼？！
手機在她手裡持續震動償。
唐伊歌深呼吸了好幾次，接聽，“喂。”
大約三十秒，手機裡是沒有聲音傳來的。
唐伊歌狐疑皺眉，拿下手機看了眼，見手機依然是連線狀態，方才將手機貼回耳邊，抿唇道，“不說話我掛了。”
約莫三秒，手機裡傳來一道冷哼。
唐伊歌嘴角抽了下，沒出聲。
“老實講，看到我主動給你打電話，是不是感到很雀躍？”某人說。
“......”被他無語到好幾秒鐘說不出話。
唐伊歌伸手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下床，朝陽臺走，“你這麼自戀，你的朋友們知道嗎？”
“唐伊歌，你什麼時候能坦誠一點，不這麼自欺欺人。”容司南幽聲說。
“不好意思，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自欺欺人。”伊歌走到陽臺，轉身，將軟腰往護欄一靠，低哼道。
“連下藥這麼齷蹉卑鄙的手段你都用出來了，唐伊歌，你說你得多想，被我上？！”
“......”唐伊歌臉驀地一白，“如果你半夜三更給我打電話只是為了羞辱我，那麼抱歉，恕我沒那麼賤，再見！”
說完，唐伊歌就要結束通話電話。
“唐伊歌。”
容司南聲線沉沉。
唐伊歌正要拿離耳邊的手機一頓。
“唐伊歌。”
他又叫了她一聲。
唐伊歌扣緊手機，“你想說什麼？”
“你有真心嗎？”他低笑。
他在笑，可唐伊歌卻聽出幾分憂鬱。
輕皺起眉頭，唐伊歌低低開口，“我有沒有真心，重要嗎？”
他問她有沒有真心？
她唐伊歌的所有真心都給了他容司南，他卻還在問她有沒有真心！
所以，唐伊歌，這麼多年你的真心，大概，他從未在意過吧！
唐伊歌自嘲一笑，垂下了纖長的睫毛。
“明天到酒店來，我們談談。”
許久的沉默後，他道。
嗓音裡明顯多了絲啞，像是剛抽了一陣煙。
唐伊歌眉心擰緊。
想起。
前兩天在酒店餐廳的洗手間看到他，他手裡就夾了根菸。
後來，他將她壓在牆壁上，她也在身上嗅到了濃郁的菸草味。
那種程度的菸草味，絕不可能是一朝一夕便能留下的。
若是他一直抽菸，她也許不會覺得有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