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琛瞳孔巨縮,狠吸了口氣,這才陡然回過神,緊張得臉繃得像塊堅.硬的石頭,一把抱起靳橘沫,朝別墅外衝了出去。
醫院,離靳橘沫被推進產房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之久攖。
容墨琛也跟樁子似的站在產房門口一動不動站了三個小時。
期間,護士進進出出產房時,總能聽到靳橘沫嘶啞的痛叫聲從裡傳出。
每一聲都像奪魂音似的敲落在容墨琛耳畔,他整個人繃緊得像一座石像,臉上每一根線條都繃拉得直直的,一雙黑眸深紅一瞬不瞬的緊盯著產房門口。
又過去兩個小時,孩子仍然固執的待在母親的肚子裡不肯出來償。
護士不止一次建議容墨琛可以進產房陪在靳橘沫身邊,可每一次回應護士的都是容墨琛冷冰冰的一瞥。
護士有些看不懂容墨琛。
說他不緊張產婦吧,可他樣子分明已經是焦灼擔憂到了極致。
可若說他緊張吧,讓他進去陪著產婦他偏偏又不肯!
到最後,護士儼然已經放棄了勸說容墨琛進產房陪靳橘沫。
容正豐在家忐忑不安的等了幾個小時,都沒等來容墨琛電話報母子平安的訊息,更讓他憂慮的是,打他手機也沒回應。
實在忍受不了內心的焦慮,容正豐只好讓李立深夜送他來了醫院。
在產房門口看到容墨琛木樁子似的僵硬模樣,容正豐又心疼又生氣,“臭小子,你說你乾站在這兒有什麼用?沫沫現在正是需要你的時候,你不進去陪在她身邊給她加油打氣,你要上天啊?”
容墨琛臉龐繃得太緊,以至於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兇狠,眸子緩慢從產房門口轉移到容正豐臉上,出口的嗓音沙啞至極,“爺爺,我不敢。”
“什,什麼?”容正豐愣住,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瞪著容墨琛。
他剛說什麼?
他,不敢?
容墨琛喉結滾動了下,沒有再說話,重新將目光轉向了門口。
容正豐呼吸了兩口,從側看著容墨琛,輕哼,“臭小子,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容墨琛沉默著,心臟處卻忍受著被萬千細針不停戳刺的劇痛和恐慌。
容正豐在心裡嘆息一聲,還是無法控制內心的焦急和擔憂,皺眉看著容墨琛道,“你光害怕有什麼用我問你?你害怕沫沫現在就不害怕麼?她現在比你更害怕!臭小子,你現在最該做的就是進去陪在沫沫身邊,給她力量。現在是沫沫最需要你的時候,這個時候你要是因為內心膽怯沒有及時陪在她左右,沫沫心裡得傷心?我告訴你,你現在不進去,將來有得你自責內疚後悔的!”
容墨琛黑眸震顫,耳邊迴盪的只有容正豐那句“現在是沫沫最喜歡你的時候”。
現在是她最需要他的時候!
他現在應該陪在她身邊的!
容墨琛握了握拳頭,正要邁步上前時,產房門忽然被從裡開啟,一道響亮的嬰兒啼哭聲從戰鬥勝利的號角從裡傳了出來。
容墨琛整個人竟是往前蹌踉了下,心得容正豐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否則,這絕對是容墨琛此生最丟臉的一摔!
容正豐眸內閃爍著激動的光芒,伸長脖子往產房裡瞧。
“孩子父親呢。”醫生的聲音傳來。
“......”容墨琛背脊一僵,雙.腿木訥的往產房裡邁。
醫生將孩子捧到容墨琛面前時,容墨琛竟是沒往孩子身上看一眼,黑眸直直盯著床上面色蒼白虛脫的小女人身上。
忍住心尖虛顫,容墨琛走到靳橘沫身側,默默伸手握住她汗溼無力的手,喉嚨堵塞,竟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靳橘沫真的沒有一點力氣,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度和細微的顫.抖,軟弱垂掩的長睫顫了一下,一滴淚瞬間眼角滑了下來。
她沒有力氣睜開雙眼,只輕輕勘動了兩片蒼白的嘴唇,吐出幾個沙啞的字眼,“容墨琛,是你喜歡的女兒。”
這一剎那,容墨琛狠狠溼了眼眶。
......
九斤九的胖丫頭,所以才叫靳橘沫生產得格外痛苦,當初生兮兮和寒寒的時候都沒這麼難熬。
又添了一個曾孫,容正豐樂得合不攏嘴。
而靳橘沫剛生產外,體力消耗過大,愣是在醫院住了三天,再轉到了容墨琛安排的高階月子中心調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