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誰看望!”容墨琛黑眸微冷,有些警告的盯著靳橘沫,“同情心可以有,但不能什麼人都同情心氾濫!”
靳橘沫,“......”方女士是他母親,怎麼能叫什麼人?
容司南看著容墨琛,眼眸裡多少有些無力,笑道,“算了,當我沒說過。”
容墨琛目光微動,看向容司南,停頓了好半響,才說,“大哥,別的什麼事都可以商量。”
除了自己母親的,是吧?
容司南心口微沉,神情倏地有些複雜,但到底沒再說什麼。
他沒話可說,可容正豐還有話說,“司南,你回頭告訴她,我們容家沒有她這個兒媳婦,以後,她不再是我們容家的人!”
“爺爺。”容司南震驚。
“司南,你什麼都不要說了。”容正豐幾分蒼涼的對容司南揮手,“我不是沒有給過她機會,可是這一次,她做得太過,險些讓我們容家家破人亡!這樣的兒媳婦,我容正豐要不起!你告訴她,從今往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怕我這把老骨頭經受不起這刺激。我是認了,認了!”
容司南吸氣,“爺爺,您不會是要把她趕出容家吧?”
方靜禕一生好強,面子大過天。
若是被容正豐趕出容家,活不活得下去還得打個問號!
容正豐不說話。
容司南背脊一寒,容正豐的沉默無疑是一種肯定的答案,他是執意要將方靜禕趕出容家!
靳橘沫看著容司南微白的容顏,嘴角抿了下,看向容正豐,“爺爺,我能說一句麼?”
“小沫,記住我剛才說的話,不要浪費你的同情心。”容墨琛沉眉盯著靳橘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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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橘沫在心裡輕嘆了口,伸手握了握他的手,輕聲道,“你何必自欺欺人,你在乎她不是嗎?”
容墨琛眉峰攏得更緊,嗓音冷酷,“早在幾年前我便跟她斷絕關係,我不會浪費感情在乎一個跟我什麼關係都不是的陌生人!”
陌生人?
容司南猛地閉了閉眼。
心下卻知,容墨琛既能說出這樣的話,心裡大約也是這麼想的。
他對方靜禕,已經徹底絕望!
他的性子本就涼薄寡淡,感情少得可憐,他把大部分的情感都給了靳橘沫。
剩下的為數不多的情感,就更顯得彌足珍貴。
所以就如他所言,他絕不會把感情浪費在一個跟他什麼關係都不是,且從來對他漠不關心的“陌生人”身上。
他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怪不得容墨琛,也怪不得任何人,一切都是方靜禕自己種下的果。
他在今天之前,從未想過要替她說話。
只是今天他看到她躺在病床上,虛弱蒼白,一頭黑髮短短几日白了一半,她整個人也彷彿蒼老了十幾歲,隱隱透著枯萎之像。
所以才動了念頭,試著挽回她跟墨琛,跟爺爺,跟沫沫的關係。
只是現在看來,他一開始就不該動這個念頭。
因為,誰對誰的容忍,都不是永無止境的!
靳橘沫看著容司南臉上的委頓和一閃而過的苦澀,心生不忍。
因為知道容司南曾不顧一切救過她所愛的人,並且因此還賠上了一條腿。
靳橘沫便也一直對容司南心存感激和感恩,同時也因為他對容墨琛的寬容和豁達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