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的皺眉,起身便要出去。
“去哪兒?”容墨琛輕抬起眼皮,淡清清的盯著靳橘沫。
靳橘沫沒看他,朝門口走。
容墨琛看著她的背影,黑眸沉沉。
直到她走到門口,才緩緩開口,“剛才梁憶母女還沒把你堵夠,你下去找堵麼?”
靳橘沫步伐一頓,回頭看了眼容墨琛。
微微猶豫,朝臥室走了去。
走進臥室,靳橘沫飛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一角往下看,果見梁憶和古靈漪還沒有離開。
古靈漪像是在哭,梁憶抱著她不停的哄。
梁憶臉上真實的疼惜,在靳橘沫看來卻只有陌生。
她很多時候不明白。
明明她和古靈漪都是她的女兒,可為什麼,待遇卻是天差地別......
梁憶可以對古靈漪疼至肺腑,對她,卻唯恐避之不及。
一對耳環,兩百萬,就連她跨的包也是好幾萬,甚至隨隨便便賣一些首飾也有幾百萬。
當初她那麼需要她,迫不得已,什麼都不顧的去找她。
她卻擔心她纏上她,藉口不肯見她。
時隔一年,她什麼都出賣了,她卻假仁假義的拿著二十萬到醫院找她,給錢的時候也是諸多不容易不得已,說透了,也是怕她貪圖她什麼,纏上她不放而已。
靳橘沫摁住心臟的位置,那裡澀澀的,還疼呢。
靳橘沫不能否認,這四年裡,她還是會時常想起她,想起當初狠心把她扔掉的母親。
爺爺被害而死,她帶著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日子最艱難的時候,會想她。
她羨慕那些孩子出生後有母親幫忙照應的女人,她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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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些東西,你想要,可總也得不到。你看得到,可一伸手,她卻像是在天邊,怎麼夠都夠不著。
所以靳橘沫總是勸自己,別想了別想了,沒有她又怎麼樣,生活也不會因此而有任何改變......
“不是要下去接孩子麼?”
低沉的男聲冷不丁在耳邊響起。
靳橘沫神情一滯,抬起不知何時通紅的眼,看著身後什麼時候出現她都不知道的男人。
容墨琛臉龐沉著,黑眸泠然盯著靳橘沫紅潤的眼睛,“有什麼好哭的。”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眼淚霎時從靳橘沫眼睛滾了出來。
容墨琛盯著,薄唇一下子抿直。
抬起手,粗手粗腳的給她抹眼淚,嗓音益發的幽沉,“真沒用!”
靳橘沫覺得狼狽,也有些難堪,拂開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臉,轉身用背對著容墨琛,“誰讓你進來的?”
容墨琛蹙眉,握住她的雙肩,瞬間又將她掰轉了過來。
強硬的將她的雙手從臉上扒拉了下來,黑眸冷冷盯著她紅紅的眼眶,眼眸裡猛然升騰而出的怒氣叫靳橘沫有些心慌,推他禁錮著她的大掌,想離開。
容墨琛卻更是拽緊了靳橘沫的雙手,很用力很用力,似是要硬生生將靳橘沫的手給掰下來般。
靳橘沫疼得心尖都抖了起來,臉色發白,倉惶的看著容墨琛冷翳的臉龐。
“她不要你,你就不要她!她沒有得到什麼,你也沒有失去什麼。有什麼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浪費情緒!”容墨琛沉鶩的盯著靳橘沫,嗓音像是從地底下傳出來般冥冷薄涼。
靳橘沫不敢跟他對視,聲音惶惶,“你放開我,我疼得厲害。”
“......”容墨琛呼吸粗沉,看了眼靳橘沫被他捏得紅到發青的手,黑眸微變,猛地鬆開她的手,什麼都沒說,錯開她,大步朝臥室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