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煜童一反對,我的執拗性子立即就被激了起來,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說:“小蛇是我的女人,我去找她怎麼了?我要是把劉心悅給你拐跑了,你去不去找?你不是說我要敢染指劉心悅,你就不顧道門大局也殺我麼?現在我想去找小蛇,你就指責我不顧道門大局了?”
劉心悅是胡煜童的一個軟肋,聽我這麼一說,他頓時脹紅了臉,嘴唇囁嚅著,說不出一句話來,我不再理他,轉身又對老叫花子說:“師傅您既然知道那些靈山秀水,不如帶我們去看看吧,就算找不到小蛇,沒準兒能揀些天材地寶呢?”
老叫花子見我計議一定,也就不再阻攔,站在原地想了想,而後指著遠處的一座山巒說:“那是豐紳山,距豐城最近的靈山秀水就是那裡了,不妨先去那裡看看,別抱什麼大希望,只是讓你熟悉熟悉這陰司的規則。”
“那就豐紳山,現在就去!”我當即決定,隨後便帶著眾人改道,直奔豐紳山而去,胡煜童顯然還是有些不情願的樣子,但讓他自己在這裡,他心裡恐怕也沒底,當然跟著。
斯那夏也沒有什麼異議,一路上時不時地調戲調戲我什麼的,但丟爺在呢,她也不敢太過份了。至於五行殭屍,那更沒什麼說的,我走哪兒它們自然跟到哪兒。
豐紳山在豐城南約有百公里的距離,在南城門邊,停著許多專供邪祟出乘坐的,名叫軌輦的交通工具,形制有點兒類似於火車,只是軌道是現行現鋪的,有三五個鬼在軌輦前不斷地鋪設,從而可以快速地行駛,每個軌輦中可以乘坐十人鬼)。
軌輦就算是陰司的計程車了,又花了一些碎金子,我們幾人租了一輛軌輦直通豐紳山。那速度委實不慢,一共有五六鬼身形飄飄忽忽的交替鋪設軌道,作為腳力算是很不錯了。
其實我也就是新鮮,在場眾人,也就只有老叫花子奔行起來速度慢些,但他施展起追風決來,也要比這軌輦快些。
約摸三四個小時,眾人終於來到了豐紳山腳下,我抬頭看去,果然如同老叫花子所言,此處確是一處靈山秀水,山高萬丈,直插星河,山上植被蔥隆,許多陽世見不到的飛鳥、小獸、昆蟲很多,只是,因為沒有太陽的緣故,此處的一切都是以黑白灰三色為主基調的,像是潑墨山水畫一般。
豐紳山只是陰司中滄海一粟的靈山秀水,也並非絕地,山路上不時有鬼魅踽行。
我們並沒有什麼目的地,對於此間瞭解的也不多,我因此萌生了找個鬼導遊的想法來。
行到一處山路轉彎的地方,遠遠看到有幾個鬼圍攏在一起,大喊著“開大、開大”、“開小、開小”,我心裡一樂,敢情這地兒還有賭博的!
鬼賭博,這讓我突然生了興趣,當下跟眾人相視一笑,也圍攏了過去。
賭博的都是一惡鬼,大約但凡賭徒,無論人鬼都是一樣的。見到我們眾人圍觀,它們都只是眼色不善地看了看,但賭端一開,立即也都不再關注我們。
賭博的內容好簡單,就是陽世的那種擲骰子賭大小,一個碗兩個骰子,一到五點為小,七至十二點為大,六點為和,一個莊家擲骰抽頭,其他的鬼買大買小不一而足,現場氣氛挺火爆的。
其中有一鬼,身形瘦小,看上去十分孱弱,擠在眾多身寬體胖的惡鬼中間也在下注,但它運氣似乎差些,逢賭必輸,每一次的押注都剛剛好選擇了那個錯的,幾輪下來,已經捉襟見肘,面露不甘之色,明顯是輸光了。
我看此鬼與其它的惡鬼劣有不同,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雖然回回都輸,但從來不像其它惡鬼那樣言語粗鄙地罵人,想來應該是個比較有素質的鬼了,看它輸的那麼慘,我便想幫他一幫,呆會收了做我的鬼導遊爪丶機一書一屋|永_久、免費看小g說
心有此想,我便來到了它的身後,先從聚仙鼎內拿了一粒約摸三兩重的碎金偷偷給它,又悄聲說:“買大買小,你聽我的下注”。
那個鬼看了看手中的金子,又回身看了我一眼,面有疑色。我衝它笑了笑,說:“放心,輸了是我的事,贏了你拿走。”
這時,莊家催促下注,我用天眼看了碗內一眼,骰子是七點,便囑他買大。
他臉上仍有疑色,又掂了掂手中金子,估計是想反正不是自己的吧,因而不再猶豫,直接將我給的三兩碎金子盡數押在了大上。
開局,結果自然錯不了,輸了半天,總算見著了回頭錢,它高興地回身,衝我嬉笑著說了句“謝謝”,繼而要把我給它的那三兩金子要還我。
見錢不貪,我對它的印象又好了一些。
至於那三兩金子,我非但沒要,反而又拿了五六兩出來一併給了它,讓它這次全部拿去押注,並在它耳邊耳語了兩句。
這一次它依舊買大,但買定之後,它按照我交代的話道:“這一次某押的大,這開觚之事便由我來吧!”說完了,不趁莊家動手,他自己搶先將碗開啟。
果然開大,它幾乎一次性收光了石桌上所有的賭金,賭鬼中頓時炸開了鍋,有幾個輸紅了眼的,自然就把怒火牽到了我的頭上,惡狠狠地罵:“你玩是不玩?你要玩自己來,不玩自己滾,少在這裡瞎摻言。”
其實我之前已經看出那莊家有弊,眾鬼買定之後,它在開局之時會作手腳,誰掏的金子多,它便會讓誰輸的多,周圍這麼多鬼,其實只有我幫助的這個鬼自己在輸,其它的,都是託。所以,我才加意地交代了那個鬼一番。
聽到有鬼挑釁我,我也想教訓教訓它們,當即回道:“要我也玩兒,我怕你們不夠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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