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的離去,讓我心裡一時如同死灰,尤其是她臨走了也不告訴我她去了哪裡,這讓我心裡既悲憤又失落。
被小蛇帶回到坑外之後,我的身體依然還是動彈不了,那會兒我的嗓子已經啞的發不出聲來了,心中痛如刀絞,緊緊地閉著眼睛,任由著陰煞陽煞等人把我抬到了別處。
李亞東的家徹底被毀壞了,現場很嘈雜,他家住的地方住家很多,這一番渡劫的動靜極大,周圍圍滿了來看熱鬧的人,我也聽到了警笛的聲音,大約是有維護治安的吧。
但我懶得管那些,腦海中什麼也不願意想,就跟個駝鳥似的,它埋進沙子裡的是腦袋,而我選擇了冰封住自己的心。
我也不知道自己被抬到了什麼地方,能感覺到舒軟的床,身邊不時有人過來看我,問我一些問題,我都沒有做答,就那麼閉著眼。後來人走了,我也在疲累之中陷入了夢鄉。
夢裡出現了很多人,認識的、不認識的、古代的、現代的,還有電視劇裡的;也有很多聲音,笑鬧的、打鬥的、甚至賣菜吆喝的,不一而足。我像是遊蕩在世間的一縷遊魂,任意在任何一個歷史場景之中神遊著,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驚奇,沒有新鮮,只有麻木。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很久,我像是從喧鬧的白天走到了靜諡的黑夜,從繁華的街市走到了仙蹤難尋的荒野,四周靜極了,極目四望時,心中這才有了觸動——道域,熟悉的荒原,我曾兩次親身涉足過的地方。
可是,跟前兩次進入道域的欣喜不同,此時的我卻是心中不悲不喜,似乎沒有任何情緒,雖然置身於這荒漠之中,但我並不覺得孤獨,只是覺得自己應該做點兒什麼。
我想到了修煉。前數兩次在道域之中演化道術,結束之後我的實力都有大漲,似乎道域內所能做的也就是這了吧。
我的修煉也是機械化的、本能的,先將天玄劍步、遮天符和戰龍棋陣各練一遍。又想起了十五門道尊秘術中的第四門。
那是一句道決,短到僅僅只有十個字:“青蛟覆洛水,勾陳鎖漓潭”。
“教”我這句道決的是一個性別特徵不甚明顯的老道士,青黑色道袍,發鬏高懸,唇紅齒白,鶴髮童顏,光看模樣,是一位清矍的老嫗,但捏起二指的手掌卻是骨節粗大,男人般孔武有力,最關鍵的是“他”長著喉結。
他的道決並不是念出來的,而是在捏起指決的時候,從紅唇之間蹦出一行金色的字來,正是前述的十個字。
我在腦海中回想片刻,之後也學著他的樣子盤坐當地,掐起二指,將那句道決唸了出來。
第一次我念這句道決時,唸了青蛟二字就頭痛欲裂,然而這一次念時,卻與平日念道決一般無二,一點兒壓力也沒有。
可是,道決唸完,當我將二指點出的時候,卻並沒有絲毫的反映。
心裡訝然,又念一遍,這次加了請道尊言。然而還是沒有什麼用。
我坐在當地思索了很久,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便也不再去想。既然這句道決我可以輕鬆地唸完,那便試試第五門道尊秘術。
那是一套桃木劍法,“教”我的同樣是個老道士,身形瘦削,長眉短訾,個子也不高,看上去弱不禁風的一個老頭,偏偏手中所持桃木劍卻有丈八長,步法玄妙,劍鋒凌厲,雖然僅僅只有十三勢,但僅看氣勢,就比逸道長的天玄劍步要高出幾個層次。
我先在腦海之中觀摩一陣,將步法、劍勢牢牢記住,之後才跟著那個老道士舞了起來。
令我吃驚的是,這一次又是一氣呵成,毫無壓力地便將整個十三勢劍法劍步都舞完了。然而,儘管如此,我依舊體會不到這套劍法之威,尤其是這套劍法沒有收勢,似乎並不完整。
這是怎麼回事呢?我又一次被難住了。
持劍立在原地思索一陣,又舞一陣,某一刻,當我看向這個老道士青色的道袍時,腦子裡突然一動——十五門道尊秘術,十五個老道士穿戴各不相同,但身著青色道袍的卻只有兩人,正是這個老道士和之前教我道決的那個老嫗,他倆“教”給我的道術都沒有顯出威勢來,這讓我把他倆聯絡在了一起。
心有此想,我便當先念了一句老嫗道士的道決,二指前指的同時,腳下一動,劍法陡然開舞,待整套舞完,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再試一次,我反過來,先舞劍法,最後一勢持劍而立時,道決同時念出。
奇異的事情就此發生,當我將道決念畢,二指決前指時,心中頓時有一種這豁然開朗的感覺,腦海中瞬間出現了一招劍勢,我趁勢手持桃木劍舞出,攸忽一下,我的身體被劍勢帶動著,竟然一口氣將適才的劍法又快速舞了一遍,桃木劍帶起了一陣破風聲響,山呼海嘯一般,那分氣勢十分駭人。
當一套劍術舞完,我身體也隨之立在了當地——收劍勢也同時完成了。
看來這道決與劍術是合而為一的,只有將二者融會一處才可以發揮其威能,由此可見,這兩個同著青色道袍的老道士定然是有些淵源的。
¤6
基友?夫妻?
我腦子裡又開始逗.逼,但這個想法一出現,我馬上就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一開始進入道域的時候,那份不喜不悲的心態已不復存在了。
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小蛇的離去、孫春風的反水等等一應諸事一股腦地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我這一亂,眼前的景象便是陡然一變,再睜開眼時,才發現自己還是躺在溫軟的床上的。
扭頭看了一下床頭,那裡擺著一個床頭櫃,上面立著一張照片,仔細一看,卻是張曉雨的。
這是在花子門嗎?這床是張曉雨的床?
我心裡訝然,又扭頭看了看別處,發現皆是著閨房打扮,連我身上蓋著的被子也是水粉色的,上面散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這時才反應過來,我已經能動了!一骨碌坐起身,發現自己還是紅果果的,正四處踅摸著找件衣服來穿時,卻聽到屋外的說話聲:
“黑娃兒已經渡了九轉雷龍劫,陰陽童子血脈已接引天罰了,現在傳承聖姑血脈、陰陽互通正當其時。”這聲音是陰煞的。
我懂了,這是打算讓我和張曉雨那啥啊!我來氣了,小蛇的事都沒搞清呢,我醒沒醒不部,就打我的主意?當我是啥?我很好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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