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逸道長、劍鋒都冷眼看著他,刑天這老東西竟依舊是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不僅沒有認錯的打算,反而堂堂正正地說:“看我做什麼?這種事老子又不是頭一次幹!”說完了又轉而看向了我,那眼神像是貓逮住了老鼠似的貪焚,說道:“等這一世的危機過去,陰陽童子老子照殺不誤!”
擦特麼的,這刑天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啊,難道殺陰陽童子跟他的道統有關嗎?我一聽就有些冒火,劍鋒有啥本事我還沒有看出來,不過刑天我虐過他,因此也就不怕他,見他那副不知死的樣子,我罵了一句:“那我就先把你弄死。”說完了,捊起袖子就向他衝了過去。經過上一次的經歷,我已經知道,只要是不使用道術,就這老貨我怎麼折騰他都行。
刑天一看我向他衝去,果然臉色有點兒變,身形一閃,當下遠遠地躲了出去,他用了疾行的道術,而且我猜想他本身也不是個活人,因此我如果不用道術的話,他這一味的躲閃我還真是拿他沒什麼辦法,追了一陣也就無奈地作罷了。
我站在原地有此氣喘,逸道長和劍鋒都是絲毫沒有動彈,等我和刑天都停下了,逸道長才身形一閃,站在了刑天的面前,冷著聲喝罵:“你也知道陰陽童子在當下的重要性,希望你以後自重些,過往那些恩怨就先放著吧,度過了這一世危機再說。如果你再對陰陽童子不利,休要怪我不客氣。”
逸道長的話說的一臉正色,刑天卻像個蠻不講理的混混:“不客氣能咋?就跟你打得過我似的。”又說:“你和陰陽童子毀了老子道身,這就是萬世之仇!老子不會罷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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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道長罵:“那是你當初咎由自取!”說完了卻又嘆了一口氣,復言道:“罷了!我幾年前給你尋了一副道身,干支命局與你有幾分相合,這幾年我一直在替你溫養改造,你拿去試試,看能不能除了詛咒恢復尊身吧。”
逸道長此言一出,刑天頓時兩眼放光,不可置信地問:“真的?你這老東西,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了?”
逸道長沒有搭話,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當先轉過身子走到了我的面前,極嚴厲的目光逼視著我說:“你學道這麼多年了,道術毫無寸進。我將十五門道尊秘術傳你,你至今只學會了我的天玄劍步,照此下去,你何時才能擔起道門大義!”
我明白,逸道長所說的十五門道尊秘術就是觀靈寺正殿裡那些老道士塑像“教”給我的法術,他嫌我學的太慢,我對此也很汗顏,當下也有些心虛。可是沒辦法,誰讓黑娃兒笨呢。
我覺得有些羞愧,因此低著頭沒敢說什麼,劍鋒卻是笑咪咪地走過來了,伸手在我的腦袋上抿了抿說:“不必喪氣,修道講的是緣法,刻意求之反而會陷入窠臼難以自拔。”,又對逸道長說:“這娃兒心地良善,也不是不學無術之輩,在沒有人好生指點的情況下還能學會你的天玄劍步,已是殊為不易了。你心太急了,不是每一世的陰陽童子都像你的那個親傳弟子一樣。”
不知道逸道長的那個親傳弟子有多牛波一,我想應該就是丟爺的前主人了,這破貓時常瞧不起我,估計也是這個原因。
刑天這時不怕我追他了,竟也來到了我身邊,大大咧咧地說:“陰陽童子太笨,老子幫幫他。”又對我喝道:“呔,睜大你的狗眼看好了,老子親自教你一遍遮天符,你再學不會,就去死好了。”
他說完了,也不待我搭話,髒肟破爛的大袖袍子在空中一揮,我們幾人的面前的地上便被整出了一塊四四方方的平地來,隨後便見刑天身形在那處平地上閃轉騰挪,以地為紙,以手為筆,撅腚挪步地畫起了符篆來,從起“筆”之勢上,我一眼就認出,正是那個塑像版刑天“教”給我的符篆。打學會天玄劍步至今已經有兩年時光了,我始終無法把整道符篆功完,現在才知道這符篆名叫遮天符,僅是聽這名字,就覺得老牛波依了。
刑天畫符篆的速度比塑像版的要慢了許多,而且是在地上,以手畫符的動作也不如硃砂筆在紙上游走的那般流暢。不過這樣一來,我卻看得更加真切了,起筆、收勢、藏鋒處處有玄機,符座、符頭、符心各自有講究。我一邊看著他畫著,心裡一邊琢磨著,待地上的符成,我的心裡也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符篆之威,必以符紙和硃砂筆為媒才能顯現,因此刑天畫在地上的符篆並沒有顯出什麼符篆的氣勢來。他畫完便站到了一邊,讓我自己試試。那時我其實已經將符紙和硃砂筆拿在了手中,當下也沒有說什麼,立於原地提筆便畫。
這兩年多里,我基本上每天都會試著畫一畫遮天符,但每每到符心收勢時會頓住,硃砂筆立即沉如千均一般,難以將符篆畫就。如今看了刑天的當場演示,心裡有了很多連自己也說不清的體會,因而起筆畫起時,便有了一種筆走龍蛇的感覺。
這一次收勢之時沒有再出現卡頓的情況,也就是一個呼吸之間,一張遮天符完整畫就。我收起硃砂筆,正暗自欣喜,但手裡的遮天符卻突然無風自起,攸忽一下離開了我的手掌向著天際飛去。
我愕然抬頭看去,只見遮天符在飛到我頭頂數米的位置後,突然散出了一縷黃色的華光,隨即便如同炸烈了一般,化作陣陣光點散落下來。我心裡正訝異遮天符怎麼壞了呢,但仔細一看便發現,那陣陣光點排列的軌跡,竟化成了另外一道符篆,我隱隱覺得,這新變的符篆,與我第一次完整舞完天玄劍步後,留在雪地上的巨大符篆極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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