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看到老叫花子在龍鳳合棺裡跟春姑打夯時,我就已經意識到,我們逃跑的計劃定然是已經敗露了。
問陰煞陽煞怎麼回事的時候,陽煞沒說話,陰煞卻搶先嗤笑我說:“就你們那點兒小伎倆,怎能瞞過我們的眼睛?從你練習道門號令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你們想幹什麼了。”
陽煞這時接話說:“每個宗門的道門號令都有它特殊傳承,天玄宗的道門號令是師傅所創,而且我和玉兒當時也是參與過的,任何一個天玄宗的後輩修習道門號令,我們都會知道的。更何況你還在這裡,離我們這麼近。”
老叫花子不是說我練了道門號令以後就可以收服陰煞陽煞嗎?但現在怎麼看她倆的樣子,就跟個沒事人似的?我問陰煞:“你們不怕我拿道門號令收服你們?”
陰煞又嗤笑了一聲說:“是你那個不要臉的師傅告訴你道門號令可以收服我們的吧?我現在告訴你,他如果不是在騙你,就是他估計錯了。當初姜宇幹修成道門號令以後,我們之所以拜服於他,只是因為他修成了道門號令,便正式成為了天玄宗的宗主,我們拜服的是宗主之位,這不過是應有的禮數而已。”
我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原本還想著以道門號令來制衡陰煞陽煞呢,而現在看來,她們只不過尊崇的是天玄宗的道統和宗主之位而已。老叫花子一定是以為道門號令可以讓陰煞陽煞臣服呢!
我不禁有些喪氣,看樣子我是沒辦法壓制住陰煞陽煞了。不過我也好奇,她們到底用了什麼辦法才讓老叫花子改了主意的呢?
我向陽煞問了這個問題,陽煞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了一絲慚愧的神色,輕咳了幾聲才回答我:“玉兒在她們的合巹酒裡放了化情散。”
化情散是什麼東西?各位道友估計是懂的,但那會兒我作為一個純情的少年,是不懂這麼邪惡的東西的,當即就問:“化情散是什麼?是藥嗎?”
陽煞的解釋文縐縐的:“是藥。服用了化情散以後,會使人血熱情動、身燥神迷,服用之男女必以激烈交歡將情化之,方才解除藥效。說起來,這個也是陰靈宗的宗主孫春風所創的淫邪之藥。玉兒為了促成你師傅與春姑之好,才出此下策。”
我勒個去,化情散好東西啊!
咳咳,其實當時我不是這麼說的。陽煞解釋完以後,自己臉上先紅了,陰煞也是扭過臉看向了別處,一邊的張曉雨、丟爺都是“嘁”了一聲,唯一不同的是小蛇,不知道為何,她的臉頰上帶著一抹潮紅,眼神越來越顯得迷離,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讓我覺得心裡有些毛的慌。
雖然陽煞把化情散這麼淫邪的東西解釋的文縐縐的,我有許多地方並不明白,但我聽懂了“激烈交歡”這個詞,所以瞬時也就明白了。純潔的我禁不住看了一眼陰煞,覺得這老孃們還真不是善茬。同時心裡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她怎麼會有化情散這種東西的?莫非她跟陽煞還時不時地弄點兒化情散調劑調劑?
其實後來我才知道,化情散這藥雖然藥力強勁,但其煉製配方並不難,幾樣尋常可得的中藥材加上一些煉藥的道術而已。我現下手頭還有前些年自己煉製的餘貨,有女道友願意跟我一起嚐嚐的,我絕不吝嗇,絕對的黑娃兒出品、良心品質,除了第二天走不動路,再無任何毒副作用……
怪不得老叫花子打夯那麼猛,原來是中了化情散的緣故。從頭想想我和老叫花子策劃的這件事情,不過是從頭到尾地逗了回逼!
計劃失敗了,我有些喪氣,但已經沒什麼辦法。既然花夜下的詛咒並沒有靈驗,而且據稱待七日後,春姑會恢復本來的容顏,這事想來倒也是一樁皆大歡喜的好事了。因此我也沒有再想別的,跟丟爺小蛇回到自己的住處,靜等七日後老叫花子跟春姑從龍鳳合棺裡面出來。
然而,很快我就遇到了另一件讓我頭疼的事情——小蛇的狀態越來越不對了。
也許是親眼看了老叫花子跟春姑打夯,小蛇看著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了,眼睛裡似乎總是蒙著一層很迷離又很誘人的霧氣。而且不僅如此,待我們回到住處以後,她總是有意無意地往我的身上粘,也不說話,就那麼痴痴地看著我。
到了晚上,她的行為就更過份了,放著自己的床上不去睡,非要和以前一樣,強硬地要跟我擠一個被窩,而且一進來就把腿往我的身上纏,有時候還會拿手摸我。我問過她為什麼會這樣,她始終不答話,這搞的心裡煩亂不已,因為我隱約地知道,她這明顯是在向我索歡呢!
丟爺對此很生氣,它剛開始是警告小蛇,不讓她動我。後來乾脆盯著她,一旦發現小蛇往我身上粘,它不是咬就是撓,晚上睡覺也要擠到中間,把我和小蛇隔開。
我偷偷問過丟爺。丟爺的回答是:“蛇性本淫,估計那天看見那倆老不要臉的那樣,把她的本性給激發出來了。”
我有些汗顏,閒瑕時也會幻想著跟小蛇有點兒啥,有時候小蛇粘過來的時候,我也會趁機的揩揩油啥的,但是丟爺在那裡盯的可緊,所以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
但這件事隨著老叫花子從龍鳳合棺裡出來,很快便有了新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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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我和丟爺小蛇早早地就來到了老叫花子和春姑的婚房,到那裡時,才發現陰煞陽煞及花子門的一眾也已經到了。大家在婚房裡等了一陣,沉靜了多日的龍鳳合棺裡漸漸地傳出了動靜,先是“呯呯”幾聲,繼而,龍鳳合棺震顫了起來。
眾人見此,都站起了身來。我當時以為是二人道術精進產生了異象,但實際上,那震顫,原來是“棺震”,懂車震的道友們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