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子泡妞的訊息,是整個春節期間唯一在我心裡掀起了一絲溫情的訊息,我把心裡的猜想說了,花竹筏踢了我一腳就走了,但丟爺卻是興趣大增,一副三八樣地跟我八卦,幾乎每天都要絮叨幾句,印象比較深的一句話是:“老不死的長的跟塊胎盤似的,花夜怎麼會看上他呢?眼屎沒摳淨麼?”
這貨過年的時候成天除了吃就是睡,本來就胖,現在已經腫成個圓 球了,每次走下坡路的時候,我都擔心它會滾下去。偏偏一張貓嘴損的跟老孃們兒的破褲腰似的,逮誰打擊誰。不僅成天欺負小蛇,還故意跟人作壞,在陳老太太脫下來的假牙上刻過字兒,拿崔銀琦的罩罩墊過窩,最過份的是往陳公衡的杯子裡撒尿、趁他醉酒把褲腰帶上上鎖,說是看不慣陳公衡一夫兩妻,不僅要讓他喝貓尿,還要害他尿 褲子……總之沒有它不 乾的壞事,惹得陳家人天天一片雞飛狗跳,可是誰也拿它沒辦法。
春節過後,我又要開學了,小蛇依舊纏我腰上,丟爺照例藏身在我的書包裡。誰知新學期報到的第一天就發生了一件讓人不可置信的事情——一個寒假不見,蕭玉兒竟然像被拔苗助長了一樣,從原來坐第二排的小女生,長成了全班第一的身高,再加上她那招牌式的大皮 球,那樣子已經完全熟透了,比學校裡的年輕女老師還要成熟。雖然她的模樣出落的漂亮至極,可我心裡對她的警惕性就更高了。偏偏姜老師因為她身高的問題,把她調整到了最後一排,跟我坐了鄰桌。
對於蕭玉兒這不符合生理學原理的長法,我和花竹筏都很吃驚。花竹筏還加意跟她在一起相 處了幾天,但跟以前一樣,雖然始終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可又找不到什麼具體的問題。
剛開始的一段日子我平浪靜,但隨後的一次勤工儉學,卻再一次打破了我平靜的生活。
勤工儉學這個詞現在已經聽不到了,那時我們每個學期都會有這樣的任務,就是學校統一組織學生出去打工掙錢,掙到的錢要作為班費的開支。每年秋天是給農戶家裡掰棒子,春天則是去山裡挖一種叫做蔭沉的中 草藥。當時是剛開春,蔭沉 草長了葉的時節,姜老師帶著我們徒步進祁山挖蔭沉 草,事情就是在那時發生的。
蔭沉 草比較難尋,因此我們大多是分散在各 處去挖的,我獨自一人挖著挖著就離同學們比較遠了,這時蕭玉兒卻不知從哪兒突然跑了過來,一上來就拉著我的胳膊粘乎,問我是不是不想要她這個女朋友了,怎麼總是躲著她之類的。
她那會兒已經比我高出快一頭了,我本來我一直防著她,如今又被她這麼粘著,心裡就老大的不 舒服,因此不耐煩地罵她:“滾一邊兒去,誰要你做我女朋友了。”
她一看我這樣,竟然嚶嚶地哭了起來,指責我說話不算數,答應教她法術了卻不理她,把她衣服都脫掉了還不理她之類的。她長的跟個大人似的,說的這些話卻完全是一個白痴的小女生,我被她整的煩不勝煩,當下也不理她,轉身往其他同學那裡去。誰知我剛一轉身,山坡上突然就刮來了一股陰風,我立時停下了腳步警惕起來。
這股陰風裡面有濃重的鬼氣,我對此很敏感,急忙從書包裡拿了桃木劍出來,四下逡巡著,隨時防備可能出現的攻擊。
鬼氣明顯是衝著我捲過來的,陰寒的氣息越來越重,似乎有無數的鬼就在我身邊徘徊一樣,可是我瞪大了眼睛,卻始終什麼也看不到。我有天眼,一切邪祟都應該難逃我的眼才對,如今我發現自己看不到,心裡頓時也緊張了起來,當下用了老叫花子以前教鐵顯鬼之法,把明目、清心、通邪、顯鬼四個步驟的道決逐個唸了一遍,但仍然故我,並沒有什麼效果。
就在這個時候,蕭玉兒在我身後說話了:“李梁,你看我美嗎?”
我聞言看去,頓時血脈賁張——蕭玉兒這賤人,她竟然不知道何時把自己扒了個精光,站在原地搔手弄姿,絕美的胴體在春日的祁山映襯下,顯得自然而唯美,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光嫩如脂,瞬間就靡亂了老子純潔的心,我的呼吸瞬間就 急促了起來,實在是太特麼好看了,我痴痴地看著,以至於我連那股陰氣中存在危險都險些忘記。
蕭玉兒顫著大皮 球向我走了幾步,媚眼如絲地問我:“李梁,你說啊,我美嗎?”然後,她伸出了兩隻手放在了腦後,又說:“你要仔細看我的臉哦!”話音一落,放在腦後的兩隻手突然發力往前一拉……
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的手裡竟然拽著自己的臉皮,一寸一寸地往下扯著,不出片刻,一張血淋乎拉的臉皮就被揭了下來,蕭玉兒的臉也變成了一坨血乎乎的爛肉,可偏偏白色的眼仁兒還鑲在上面,充滿了惡毒地瞪著我。這還不算,她的手揪著已經扯下來的臉皮,又不斷地往下扯著,脖子、前 胸……剛才那具美妙的胴體,眼瞅著就要變成一具直立的血屍了。
我看的心中驚駭不已,濃濃的血腥氣息燻得我一陣反胃,愣了一陣,急忙趕了過去,想要阻止的她的行為。
然而當我持劍來到她面前時,她的身體卻突然軟塌塌地倒了下去,而在她的身後,一張披頭散髮的臉突然獰笑著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任秋怡!
那時,我距離任秋怡實在是太近了,眼前突然的變化,讓我還來不及反應,任秋怡就抱住了我,同時腦袋一偏,一嘴咬在了我的脖子上。
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我沒敢做絲毫停頓,口中唸了一句伏鬼決,也來不及畫道符,當先咬破舌尖噴了精.血在桃木劍上,繞過任秋怡的脖子,狠狠地在她後背上刺了下去。
任秋怡沒有躲,但是她瞬間就消失了,我的桃木劍沒有刺到她,卻反而扎到了我的 小腹上。再次受傷,我心裡一寒,持劍跳開了幾步,卻愕然發現蕭玉兒那具胴體又變成了原本的模樣,似乎揭麵皮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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