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魂決在很遠古時候就已經產生了,因此這個道決現在看來也有些拗口,老叫花子念這些道決的時候,我都會在一邊靜靜地聽,用心記下來。
待他回魂決唸完,我便見到閆保家的屍身微微地動了動,貼在他額頭和 胸口的兩道道符也輕輕地顫動著,像是被風吹著一樣。幾乎是與此同時,空氣中憑添了許多比那些鬼更加陰冷的氣息,我四下看了看,並沒有見到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出現,但是卻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接近著我一樣。
那會兒我心裡有些疑惑,老叫花子剛剛說過的,我有天眼,是天生可以看到一切邪祟的。這股陰冷的氣息明顯是邪祟無疑,可我卻為什麼看不到它們?
可是我正想問老叫花子的時候,閆保家的屍身突然動了。他先是睜開了眼睛,眼神看上去似乎很迷茫的樣子,側臉看了看我和老叫花子,目光也很呆滯。可是當他看到我身後的賈素苗時,眼神明顯地有了一些變化,好像有些激動的樣子。
老叫花子見他這個樣子,開口對閆保家輕聲地喊:“回來吧!回來吧……”這麼輕聲喊著的同時,老叫花子的二指決也在閆保家的身體上點著,額頭上點一指,之後是鼻尖,然後一路向下,兩個肩窩、心口、 小腹,一直到 大 腿和大腿夾角的那個部位才停下,閆保家的身體隨著老叫花子的二指決這樣輕點著,似乎正在一點點恢復著知覺。沒過多久,他便手撐著地坐起了身來,眼神看上去也清明瞭很多。
老叫花子用二指決點在閆保家身上的這一招叫做七星指,簡單解釋一下的話就是安魂的一種手法。
人有三魂六魄,其本身的身體裡固有一陽魂一陰魄,即便身死、即便骨灰飄散,這一陽魂和一陰魄也會長久地留下,因此所謂的魂飛魄散並不是指三魂六魄都沒了。每當我看到有的小說電視裡面說某人魂飛魄散了,之後又牛波依哄哄地說怎麼把三魂歸位七魄找回之類的,我就有種想笑的感覺。對於這種自以為是的杜撰,我只能表示無語,山裡沒老虎的時候,猴子就會跳的特別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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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稍微懂些陰陽的人都知道,陰陽從來相伴,有陰即有陽,有陽即有陰,世間萬物,只要是真實存在的,就必然是由陰陽組成的。人有陰陽,男人是陽女人是陰;男人本身也有諸多陰陽,左手為陽,右手為陽;手本身也有陰陽,手背為陽,手掌為陰;手指也有陰陽,你的大拇指上有一個關節,這是陽,一個關鍵把拇指一分為二,兩截指肚,這是陰;指關節上也有陰陽,上下兩塊骨頭組成,這是陰,中間隔著一層骨膜,這是陽。說點兒猥瑣的,你的牛.牛是陽,一根,蛋子有倆,這就是陰了;女人的小妹妹就一條縫,這是陽,可甭管哪個女人都有兩個道,一個尿的一個爽的,這就是陰;有個叫蒂的東西,就一個,這是陽,有兩片叫唇的東西,那就是陰;蒂上只有一個凸起的尖兒,這是陽,可是包著它的有兩層皮,這是陰……
不能再說了,節 操丟的啥也沒了,繼續說事。
閆保家的身體坐了起來,神智也隨之恢復了,娘炮一樣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素苗妹妹,你可來了呢,人家想你想的好辛苦呢。”又對我和老叫花子說:“謝謝兩位道爺呢,不是你們救人家,人家就真的成了殭屍了呢,殭屍真的好醜的呢。”
要不是看在賈素苗的面子上,我真想糊死這貨。
老叫花子估計也是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當下喝罵閆保家:“閉嘴!道爺問你幾個問題,你好生回答。”
“道爺好凶哦!”閆保家說。
“我讓你閉嘴,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廢了你!”老叫花子惡狠狠地罵。
閆保家這次閉嘴了,滿眼驚恐地瞅著老叫花子,嘴巴緊緊地閉著,好像忍的很辛苦。
老家花子問:“這個養屍巢裡有幾具殭屍?”
“只有一具呢,跟我一樣,也是個半成品呢。不過他好醜的……”又是閆保家的聲音。
“閉嘴!”老叫花子又罵:“邪魅呢?邪魅是怎麼回事?”
“那些邪魅好討厭的,有五六個,不過它們好像不是金沢道爺養出來的,雖然它們幫助金沢道爺守巢,但是金沢道爺見了他們也蠻客氣呢。”閆保家回答。聽他說話,我心裡特別厭惡,說話聲音娘炮也就算了,關鍵是這貨一說話就特麼翹蘭花指,要知道他渾身坑坑窪窪的,還流著膿一樣令人噁心的粘液,那樣子比摳腳大漢還粗獷,他翹蘭花指我真的好惡心。
老叫花子也被這貨折磨的沒招,問了這兩個問題之後就嫌惡地起開了身,跟賈素苗說了聲:“你去跟他說說話吧,呆會兒我就度了你倆。”說完了就拉我到了一邊,卻不跟我說話,獨自坐在一邊發呆去了,臉色很凝重。
我問老叫花子:“你想什麼吶師傅?有什麼問題嗎?”
老叫花子嘆了口氣說:“我本來以為這裡只是個尋常的養屍巢,只是那個死胖子搞出來的。現在看來恐怕沒那麼簡單了。”
我問他為什麼。老叫花子說:“一個只有兩具未成形殭屍的養屍巢,竟然有五六個邪魅守護,而且這些邪魅還不是那個死胖子養出來的,這裡面絕對有問題。”
我又問:“邪魅很厲害嗎?我看你那天收拾他不也挺簡單嗎?”
老叫花子一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裝波依的機會,聽我這麼一說,立即很裝波依地說了聲“那是”,才又正經一些地說:“邪魅倒也不厲害,但是能養五六個邪魅的人就厲害了。”又若有所思地自語:“這些邪魅到底是陰司來的,還是那些狗東西弄來的?”
老叫花子一直把邪門道士稱作狗東西的,因此我知道他說的是誰,又想起在我家穀倉時老叫花子和週四木討論的那個人,我立即就把二者聯絡在了一起,問老叫花子:“週四木的道身會不會就是這個養邪魅的狗東西偷走的?”
老叫花子搖了搖頭,只說了句“不好說”,就又獨自想事去了,我也猜不出什麼,兩個就都這麼沉默著。
誰知就在這時,閆保家突然鬼叫了起來,大喊了一聲:“素苗妹妹!”
我和老叫花子都回頭去看,卻愕然發現賈素苗竟然不見了!<.zhuaji. 更好的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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