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找到她之前,就在不停的做夢,後來寶宜市的招待所,和你們起爭執的那天,也走了一遍前世。”
沈清宴解釋說,表情也是痛苦的。
他也沒跟喬蕎說過這些,孩子前世太苦了,那些記憶,誰都不想再翻開。
這件事情,兩個爸爸都默契的沒有跟喬蕎說。
喬蕎雖然疑惑喬長東好像有點不對勁,但是她也沒往他會恢復前世記憶這種事情上想。
就是父女倆更加黏糊了。
吃完了中午飯,喬蕎也不嫌熱,小小的身子窩在喬長東的懷裡,又在給病房裡的四個男人洗腦。
“爸爸,姑父,裴伯父,讓我進去吧,現在老天爺也會保佑我的。”
“而且,而且,我覺得我應該進去,就像是當初爬南宗山一樣,有什麼在指引著我過去。”
“這種指引,比在南宗山的時候還要強烈。”
但四個男人同樣還是不願意的。
不是他們不信任喬蕎的本事,實在是喬蕎現在太小了。
她現在已經縮成了一歲小孩的模樣,走路都走不穩,需要人抱著,說話也是奶聲奶氣的。
這樣一個小糯米糰子似的小孩,哪怕有著一身的本事,他們也沒法放心讓她單獨進一個原始森林啊。
沈清宴最受不住喬蕎的懇求,他思索了一下說:“寶寶,如果你一定要進去,帶爸爸一塊……”
“不行。”這次換喬蕎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小聲音奶聲奶氣的,但表情卻是一本正經:“爸爸你會拖累我,我和歡歡一塊進去,它還能保護我,但我不確定能不能保護好爸爸。”
“對不起,是爸爸沒有本事。”沈清宴表情失落。
旁邊另外一個更沒本事的爸爸,就更加不想說話了,他和沈清宴一樣,想著如果女兒一定要進去,那他就陪著進去。
喬蕎直起上半身,用小手圈住沈清宴的脖子,小大人似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沒關係,換我保護爸爸是一樣的。”
喬蕎讓喬長東和沈清宴鬆口,是六月四號的晚上。
晚上喬蕎和沈清宴沒回招待所了,喬蕎跟喬長東睡在病床上。
她躺在喬長東的胸口上,小口扒拉著他的耳垂,小小聲的跟他說著一些悄悄話。
什麼爸爸我最愛你啦。
什麼爸爸你是不是最喜歡我啊。
什麼爸爸等到回去了,要讓奶給他們做王八乾鍋啦。
什麼爸爸我變成一顆蛋後,你要一直揣著我,不能讓我落單之類的沒有營養又無聊的話。
接著趁著喬長東不住的說好,恩,爸爸會的這些話時。
冷不丁的在裡面加了一句:“爸爸,讓我進霾山好不好?”
回順嘴了的喬長東就直接回了一個:“好啊。”
回答完,喬長東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句什麼。
邊上睡在簡易床上的沈清宴抬起頭,看過來,搖了搖頭。
喬蕎笑,吧唧一口親在喬長東的下巴上說了一句:“爸爸真好,爸爸晚安。”
然後閉上眼睛就‘秒睡’了,還打起了小呼嚕。
偏偏頭頂小氣泡裡的小人,活躍的不得了,一會叉腰,一會摸下巴,一會仰頭大笑,在那驕傲自己的小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