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項香蘭進了喬家後,才發現,這裡的人真的都很友善好客,哪怕那些人並不認識她,但也對她很友善。
項香蘭不過是在喬家吃一頓飯的功夫。
但看著熱熱鬧鬧,異常和諧有愛的這一大家子,才就徹底明白了,她的外甥不願意待在海市,非要跟著喬家人來到這個小山村的原因。
項香蘭從海市坐火車過來,是坐了三天三夜的,除去火車上的兩夜,她還在寶宜市休整了一晚上。
吃完午飯後,她就有些疲乏,在喬家收拾出來的房間睡覺去了。
但並沒有睡多久,她就被吵醒了。
喬家的周圍還在起房,但是那種敲敲打打的聲音,雖然嘈雜,但並不尖銳,聽久了她覺得也是一種催眠方式。
不像現在,吵醒她的這道聲音是一道特別尖銳的嚎哭聲。
嚎的她本來就沒休息好的腦子,一陣一陣的抽痛。
項香蘭擦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順著聲音找出來,就看到喬家其他人除了喬蕎和傅鈺,以及裴翌陽以外,其他人都圍在了院子門口,似乎是在看著什麼。
項香蘭走過去,問傅鈺:“小鈺,這是怎麼了?外面怎麼這麼吵啊?”
傅鈺正坐在小板凳上,彎腰從一個紅色的桶裡拿枇杷,給枇杷剝皮,剝好後,放到另外一個乾淨的搪瓷大碗裡。
而裴翌陽,則是坐在喬蕎的身側,一手拿著勺子,一手拿著一個碗,將一桶枇杷裡挑出來的,又大又甜的餵給喬蕎吃。
不時的還拿手帕擦擦小姑娘嘴角沾上的糖水。
這些枇杷是今天早上方正男剛送過來的,是喬家自家種的,種在了喬家村老房子的後面,從四月份開始吃,吃到現在屬於尾期了。
枇杷並不大。
大概就大人拇指頭那麼點大,哪怕早就黃透了,但也還是帶著一點酸。
不過喬蕎挺喜歡吃的,哪怕是酸的一張漂亮的小臉蛋擰巴成了一團,也還是吃的津津有味。
不過也不能多吃就是,吃多了她的牙會酸倒。
傅鈺剝那一桶枇杷出來,也不是為了吃,而是像以前那樣,熬製枇杷膏。
枇杷膏的熬製很簡單。
只要把新鮮的枇杷剝出來,用淡鹽水浸泡十來分鐘,然後去核,和白糖一起入鍋,待白糖熬化之後,開大火熬煮,直到煮沸,再用小火慢慢的熬。
顏色變成了琥珀色,再慢慢的攪拌,到顏色透亮,晾到溫度適中了再加點蜂蜜就可以裝瓶了。
對清肺止咳有很好的效果。
喬家以前每一年都要熬幾瓶,給喬蕎備著。
喬蕎身體雖然一直不錯,但小孩子嘛,春夏交際,總有加減衣服不及時的時候,方正男和喬奶奶就會給她熬幾瓶用來備用。
喬蕎現在有了修為,早就沒了這些煩惱。
但方正男和喬奶奶還是記著這個,方正男昨天剛忙完了田裡的活,一大早就喊幾個小子爬上枇杷樹,將最後一批枇杷全部摘了下來,送過來給喬蕎熬枇杷膏。
喬蕎看到項香蘭出來了,立即在傅鈺剝好的碗裡,撿了一顆最大的,借花獻佛的遞給項香蘭:“項阿姨,你要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