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床的時候,發現喬長東並不在,看了眼床頭的鬧鐘,才發現已經是十點多了。
這麼晚了嗎?
喬蕎捂著小嘴,打了個哈欠。
她的視線在床上轉了一圈,看到自己今天要穿的衣服就放在床頭。
現在已經到了春天,衣服不用像冬天那樣穿的很厚實,她就自己穿好了衣服,沒有麻煩其他人。
穿好衣服和烏龜從房間裡一前一後的走出來,她還沒看到其他人,就先聽到了兩道熟悉的聲音,似乎是在吵架。
喬蕎順著聲音找過去,果然就看到了在院子裡,吵的臉紅脖子粗的兩個小老頭。
兩個老人搬了藤椅坐在樹蔭下,對著坐的,身前還有一個棋盤,看那樣子,應該又是因為下棋吵架了。
“這個子明明就是在這裡的!”這是情緒有點激動的汪老爺子。
“你瞎說!我以為我沒看到,你趁著我剛剛和小鈺說話,就換掉了我的子!”這是情緒更為激動的常老爺子。
“我沒有!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汪老爺子氣壞了。
“你才鯉魚,你全家都鯉魚!”常老爺子也是氣哼哼,說著就起了身,一副往外走的姿勢。
邊走還邊說:“你這人不老實,手太髒了,我不要跟你玩了,我找莫老頭去。”
“你,你,你……”汪老爺子看著他轉身的背影,氣得手指都在哆嗦,一副帕金森現場發作的樣子。
喬長東起的這個新房,一共有八間房,其中有四間都是帶著洗手間的大房間,當然,這個大是比不得京都的城堡的。
但是在洪豐鎮這邊,已經夠大了。
八間房,原來的計劃是除了他們一家四口一人一間,傅鈺一間,還有一間就是留給喬奶奶的,以及兩間客房。
不過現在,喬蕎和喬長東睡一間,傅鈺一間,顏莉媂睡一間,還有五間,就分別是汪家兩口子,以及三個保鏢在住,常老爺子昨天也留宿在了喬家新房。
與這吵的不可開交的兩小老頭不同的是,在他們對面,傅鈺正在拿著筆,記錄著什麼。
看到喬蕎起床,身後還跟著大烏龜,傅鈺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紙筆,邊走過來,邊去拎來了熱水壺,給喬蕎打熱水洗臉。
“奶奶和爸爸呢?”喬蕎接過傅鈺遞過來擰好了的毛巾,小聲地問。
“今天修路要開工了,來了很多的記者,喬叔叔和顏奶奶說,你留在家裡比較好,他們最遲十一點就回來了。”傅鈺回答。
說著還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表,估摸著:“現在已經十點了,快了。”
上一次喬蕎被曝光的事情,看似對喬蕎還沒什麼影響,但是喬長東和顏莉媂都很介意這件事情。
尤其是顏莉媂,她在京都那麼多年,深知這樣的曝光意味著什麼。
在京都,豪門圈子裡,女眷小孩都是很忌諱在公眾場合露面的,那無疑就是一種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大眾面前的作死行為。
顏莉媂甚至在前些天,就打了電話,在沈清宴之前在京都請的那十幾個保鏢中,又挑選了三個,讓他們搭乘最快的一班火車,趕來了洪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