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嘉佳今年三十三歲了,再坐二三十年的牢,作為一個女人,她就徹底毀了!
項嘉佳是她第一個孩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項老夫人就算再氣項嘉佳做出來的那些混賬事情,怒其不爭她這麼不懂事,但是總不能真的看著她去死,或者這一輩子都折在牢裡。
外孫能夠平安回來,她也是高興的。
但是高興過後,就只有對女兒被抓走的焦慮了。
在她看來,項嘉佳就是千錯萬錯,但她終歸是傅鈺的親生母親。
傅鈺現在非要起訴自己的親生母親,也不過是年紀太小,又在氣頭上,等到他再長大一點,就會知道母子之間再大的矛盾,打斷骨頭還粘著筋。
作為兒子,哪能真的將自己的母親告到法庭上,被抓到牢裡去的道理。
不說傅鈺現在年紀太小,以後長大了會不會後悔,就說這海市豪門圈子裡其他人看著,也該批判傅鈺太過心狠無情了。
項老夫人被所有人注視著,有點尷尬。
但是她還是忍耐著,自認為為傅鈺負責的姿態,以長輩的身份,將這件事情的一些道理,掰碎了一點點的給傅鈺分析起來。
“小鈺,外婆知道,這件事情確實是你媽媽做的不對,她罪該萬死,讓你在這半年裡,在外頭受了不少苦。”
“但不管怎麼說,那是你媽媽,她十月懷胎生下你,她是愛你的,她做出那些事情,也是被那個傅騰飛給矇騙了,並不是她的本意。”
“你看,她這次被帶走,不就在派出所將所有的事情交代了,並沒有推諉,可見她是知道錯了的,也知道後悔了。”
“你就算再恨她,再不原諒她,都無可厚非,但是你不應該起訴她,你對自己的媽媽出手,這要傳出去,外面的人不知原委,該如何議論你。”
“你現在還小,不知道什麼叫人言可畏的可怕。”
“你先將對你媽媽的起訴撤下來,讓她回來,有什麼事情我們自家人關起門來解決,外婆和外公會為你做主的,咱不要讓外人看了笑話。”
後面這一句話,項老夫人的聲音陡然拔高了不少,彷彿在故意說給包廂裡的有些人聽一樣。
項老夫人外表看上去五十歲上下的樣子,穿著打扮都很貴氣,她似乎很喜歡戴珍珠飾品,不管脖子上還是耳朵上,都戴了關於珍珠做成的飾品。
對傅鈺表達疼愛的時候,看上去也是慈祥的,彷彿就是一個普通的疼愛外孫的老人家。
但是現在說的這些話,在喬蕎看來,她的面目一下就變得刻薄了起來。
而項老夫人說完這話,包廂裡的氣氛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誰都沒有再說話。
項老夫人說完最後那一句後,其實有那麼一瞬間的後悔。
但是她轉念想到自己女兒落得如今的下場,就是這些人給傅鈺找的律師,還有證據也是他們收集的,對喬長東等人就抑制不住的生出一股惱意與責怪,嫌棄他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覺得要不是他們帶著傅鈺去派出所報警,事情根本就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不可收拾的地步。
本來這件事情只是他們項家的家事。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女兒被抓走了,全海市豪門圈子還都知道,他們項家的女兒還和自己丈夫的弟弟搞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