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你的書房，是單純的衝著這封信來的，還是為了別的什麼目的，恰好看到了，你分析過嗎？”
沈清宴那一刻醍醐灌頂。
他其實一直就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點什麼。
直到這一刻，被沈老爺子點出來，他才豁然開朗，是的，他一直忽略掉了這一點。
沈清榮到底是怎麼知道他書房裡有信的？
是為了拿別的機密，恰巧碰到了，還是一開始就是為了這個而來。
那一刻，沈清宴後背都在發涼。
難不成，沈清榮真的像他女兒一樣，也是重活了一次的？
後面沈老爺子還說了很多話，但是沈清宴沒有仔細聽，他的腦海裡，迴盪著的都是沈老爺子的那個問題。
沈老爺子又問他：“清宴，這些年，你怪爸嗎？”
沈清宴回答：“不怪。”
或許年少的時候他曾經也疑惑過，為什麼自己的父親會對旁人比自己更加的溫和關注，也曾經為了這個失落過。
但是他自小性情就比較淡漠。
求不來的東西他並不會去奢望。
而且就算沈老爺子對他不怎麼關注，但是顏莉媂，以及顏家那邊的幾個舅舅，都對他很好的。
顏家那邊的人對他的好，足夠彌補他在沈老爺子缺失掉了的這部分父愛了。
“我只希望，你不要阻我。”沈清宴說。
“對不起，爸只是……”
沈老爺子是從戰亂年代過來的，見過了太多的生與死。
在他的眼中，人生裡，除了生死，就沒有什麼大事了。
財富這種東西真的不要緊，所以他在以為沈清榮是為了財富才去偷信的時候，才會想著保他一命。
他沒想到，沈清榮衝著的不是財富，而是人命。
這就觸犯了他的底線了。
“爸知道該怎麼做了。”沈老爺子最後掛電話的時候，是這麼說的。
現在想起這通電話，沈清宴彷彿就明白了沈老爺子在電話裡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真的假的啊？被查了？那死老頭子幹啥了？”
顏莉媂坐在喬蕎的身後，正在拿著小梳子，給她扎小揪揪，聽到沈清宴的轉述震驚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