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看來尊客這些天,是睡得極好的。”
“???”喬蕎。
喬蕎懵懵懂懂,不是很懂這個話的意思。
喬長東卻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覺得梅先生這話,似乎若有所指。
喬長東直接問出聲來:“梅先生,這話是有什麼深意嗎?”
頓了頓,他又說:“我和我閨女讀書都少,如果有什麼深奧的道理,希望先生能明白一點點出來,以免我們太蠢了,參透不出來,浪費了先生的一番好意。”
梅先生聞言,只是笑。
然後說:“天命所歸,貴客倒也不必過於憂心。”
“……”喬長東。
喬長東撇嘴。
他只覺得對方說話的方式,更加的神叨叨和文縐縐了。
可對方不說,他也不可能掐著對方的脖子讓人說,只能無奈的點頭。
而且看著對方沒有眼珠的眼睛,喬長東想到以前聽到老一輩說過的話,心裡有些不忍。
按照他們這邊迷信的說法,這種天殘的人,尤其是從事算命這些行業的,多半是窺視到了先機,但他們強行插手改變因果,就招來了無妄之災。
“成吧,對了,上次聽你說你好像和顏嬸子差不多的年紀,我們這兒寒潮多,我和我閨女給你買了一床被子,先生注意保暖,別生病了。”
“你們這個年紀生病,可不是開玩笑的,可能一不小心就……呸呸呸……那啥,被子我給你搬進去啊。”
喬長東一邊說著,一邊給人往屋裡搬被子。
梅先生聽到喬長東這話,詫異的挑眉。
因為他能算到喬蕎今天會來,但是他真的沒有算到,這父女倆,不但給他買了糧面,竟然會給他帶一床被子。
他心裡微微有些觸動。
自言自語一般轉頭,將臉轉向了屋子外面的合歡樹的方向,說道:“我好像明白了。”
“明白什麼?”喬長東正好抱著被子從他跟前經過,好奇的問了一嘴。
梅先生卻只是笑。
喬長東看他這個樣子,實在是沒忍住,嘀咕了一句:“神神秘秘的。”
喬長東和喬蕎並沒有在梅先生這裡逗留太久,拜了年,送了糧面和被子就準備離開了。
而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神奇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又有一節被綁在合歡樹枝頭的紅色緞帶,從枝頭上飄了下來,精準的落在喬蕎腦頂的小揪揪上,跟之前那一節一樣,有意識一般纏繞了起來。
而且很明顯,這不是之前那一節。
“……”喬蕎。
“……”喬長東。
父女倆同時抬起頭看向樹頂那些紅色的綢緞。
數不清的紅色綢緞,隨風飄揚。
很唯美的畫面。
但父女倆腦子裡現在卻都只有一個念頭:這些玩意,不會是要挨個來她|他閨女的腦門上溜達一圈吧?
當晚。
喬蕎再次在紅色的光暈下入了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