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蕎沒覺得身體哪兒不舒服,索性就沒有再亂動,而是放開五感,開始探查周圍的動靜。
同時被迷暈,小源也不確定這裡是哪兒,她們又被偷走多久了。
知道的資訊沒有比她多。
唯一能確定的是,她們被偷走很久了。
他們去飯館是吃午飯的,現在她放開五感後,看到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
疾馳的公路上,有個綠色的路牌一閃而過,‘灤阜縣’三個字,她只認得最後一個縣字。
而她是在一輛貨車上面。
不過是一輛很小型的貨車,前面開車的駕駛室裡有兩個男人。
開車的那個是個比較年輕的青年,看著二十五歲左右,頭髮留的稍微有點長,髮尾都碰到了肩膀。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不解的問副駕駛座的男人。
表情帶著幾分糾結的問:“王哥,我們被抓住了,真的會被槍斃嗎?”
“俺也不知道,但跑總沒錯的,你前兩天不還搶了一個娃娃的白麵饅頭,俺可聽說了了,搶劫可是大罪!”
“那我不明白,咱自己跑就好,為什麼還要帶上那個小娃娃啊,等到了開不了車的地方,還要扛著她,多麻煩啊。”
“你懂個屁!那是俺最後的王牌了!”
坐在副駕駛座的則是一個彪形大漢,長得很兇,脖子到耳朵那兒還有一道像是貼上去,但褪色的紋身。
臉上也有一道很猙獰的疤,看著像是窮兇極惡的主。
聽到開車青年的話,沒好氣的唾了一口。
他當然知道帶個娃跑路有多麻煩,但是他聽說了,這次掃黑行動規模可大了,寶宜市那些有頭有臉的黑老大們都抓進去了。
更何況他這種小羅羅。
他可不能被抓,他要是被槍斃了,他老家的老孃可沒人養老了。
他出門前,可說了的,一定闖一番大事業再回去,現在事業闖不了,但小命還是要保住的。
他最近天天在酒店周圍打轉,看的可清楚了。
那個孩子,那一群人都可寶貝著呢。
他帶著一起跑,如果真的跑不脫,最後只要還有那個孩子在手,就不怕沒有退路!
而如果他僥倖跑脫了的話,那這個孩子,他就自己當閨女養起來!那麼漂亮的小娃娃,他還是頭一回見。
正好他長得醜,找不到婆娘,白撿一個娃娃回去留著養老,多好的事。
所以他這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非得偷那個孩子跑路。
“那……那既然這樣,也不用對她那麼好吧,隨便塞後面就好了。”
幹嘛要用他的棉衣去給人墊著,害得他要凍死了,有種就自己脫棉衣給人墊著啊!
當然,後面這話,青年不敢大聲說出來,只敢小聲的逼逼。
但彪形大漢還是聽到了。
他抬起大手,就要給人的腦門來一巴掌,就感覺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他虎目圓睜:“又停車幹什麼?又要拉屎?你一天屎尿屁怎麼就那麼多?真是幹啥啥不行,拉屎第一名!”
“不是啊,王哥,我沒停車啊,這車怎麼停下了。”
明明沒踩剎車,但車子越跑越慢,直到最後靠著路邊停下來,青年也愣住了。
他想到什麼,又開始嘀嘀咕咕的埋怨:“我就說,要偷就偷輛好的,你非得搞這麼一輛報廢的……”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下去檢查一下!”
兩人對視一眼,最後掏出了一個破舊的手電筒,一開始還打不著,彪形大漢對著手電筒的屁股大力拍了兩下,手電筒這才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