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裡跑出來,對著喬長東就跪了下來。
“叔叔,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爺爺。”
蔣勝男跪著哀求的同時,屋裡又傳出來了一陣聲響。
幾人就看到門內又一個穿著打著好幾個補丁,面料洗得發白,但很乾淨的棉衣的小男孩跑了出來。
跟著前面的蔣勝男一起跪了下來。
學著前面的蔣勝男,一邊哐哐磕頭,一邊哀求。
“叔叔,求求你,救救我爺爺,求求你,嗚嗚,我爺爺快要死了,嗚嗚……”求到後面,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怎麼回事?”
喬長東也沒顧得上拉起兩人,而是直接走進了屋裡。
上一次,喬長東和喬蕎都沒完全進屋,只是在門口停留了。
這一次進來,而且是白天,能將屋裡所有的東西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句家徒四壁都不足以形容這個屋子。
到處是嗖嗖的冷風,還有不少地方,用一些破盆破桶接著源源不斷化掉,從屋簷掉下來的雪水。
屋裡沒有任何傢俱,靠著大門的位置,是一張長兩米,寬一米左右,像是從哪裡卸下來不用的廢門,當了廚房的餐桌。
上面放了一些洗得很乾淨的鍋碗瓢盆。
還有兩個沒洗的,則是放了一碗還沒動過的煮紅薯,以及半碗沒有任何油水的蘿蔔絲湯。
餐桌邊上是一個正在燃燒的柴火爐子,上面正燒著一壺熱水。
餐桌後面,是用四條高腳長凳搭成的簡易木床,大概兩米左右,上面放了兩床看著就不厚的棉被。
老人現在就躺在這張簡易的不得了的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被子,和他經常穿著的那身破舊軍大衣,還有一些明顯是小孩的衣服。
老人那張本來就傷的嚴重的臉,現在佈滿了不正常的潮紅,額頭還覆著一塊有好幾個洞的毛巾方塊。
全屋若一定要找出個什麼值錢的東西。
大概就是屋子最裡邊,被壘成了一座小山的紅薯了。
下面不但用了乾草鋪著墊底,上面還蓋了一層看著比較新的油布。
油布挨著地板的那一塊,還被很用心的掖好了,用了一些碎磚塊壓著。
是這整個屋子裡,除了床鋪以外,唯一不漏水的一塊地方。
喬長東快速將屋裡的環境掃了一圈,最後疾步朝著床上的老人走了過去,檢查了一番。
老人躺在床上,額頭滾燙,已經燒的失去了意識。
他立即和其他人說道:“是高燒,要馬上送醫院。”
當一番手忙腳亂,將人送到醫院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幾人在和蔣勝男的交談中,才知道前天老人前天晚上回來後,就在半夜發起了高燒。
身上的傷有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可能還是之前發生的事情,讓一直咬牙堅持的老人洩了那口氣,這才導致這高燒來勢洶洶的。
老人一倒下。
只剩下一個十二歲和八歲的孩子。
蔣勝男昨天用家裡僅剩下的一點錢,去給老人買了退燒藥。
但是老人吃了藥以後,白天退了燒,晚上就又燒了起來。
而且這一次,直接燒的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