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泡泡裡的小人，一手指著自己被一條拉鍊鎖住的小嘴巴，一手舉著一塊白板板。
而那塊白板板上寫著兩個字：手術。
“蔣叔，孩子的手術準備做了嗎？”喬長東看到小傢伙的提示，轉頭就問。
見喬長東問起這個，老人沉默了好一會。
才在父女倆越發疑惑的表情下，說道：“已經去醫院檢查過了。”
“主治醫生說，現在天氣太冷了，家裡條件又不太好，容易受涼感冒，導致抵抗力下降，引起傷口感染。”
“就說反正已經這麼大了，倒也不急於這一時馬上做手術切除，可以等天氣暖和了，春天動手術對於恢復會更好一點。”
老人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一直都是以後背對著他們的。
“這樣啊，那你們動手術的時候，可以去前面那家酒店，跟裡面一個姓吳的經理說一聲。”喬長東邊說著，又邊往前走了一步。
但是老人比他反應更快的，又偏了一下身子。
彷彿就是不想和他們對上面一樣。
喬長東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嘴裡卻像沒感覺到什麼異常一樣，繼續說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讓他找我，不用擔心麻煩，我會提前跟人打招呼的。”
“……”
這一次，回應父女倆的是老人帶著隱忍的啜泣聲，還有隱隱顫抖的後背。
喬長東再次兩個大跨步，就站在了老人的身前，上前一把拉起老人橫在身前的手臂，和老人打了一個照面。
但這個照面卻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懷裡的喬蕎，更是被驚得渾身一個哆嗦，小臉都白了。
距離上次見到老人，也不過才三四天天。
但是老人的狀態卻是有了天差地別。
上一次，老人雖然穿的破爛了一點，但是好歹精神頭不錯。
可這才幾天，老人卻像是一下就老了好幾歲不說，臉上更是橫七豎八的佈滿了青紫。
有一隻眼睛還腫得高高的，幾乎到了睜不開的地步。
老人注意到了喬蕎的反應，知道自己這是嚇到了人，趕緊抬起袖子捂住了臉。
喬長東也注意到了懷裡閨女的哆嗦，先是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輕聲安撫：“乖寶，別怕別怕，這是我們之前遇到的蔣爺爺。”
他皺眉看著還在用袖子擋著臉的老人，不解的問道：“蔣叔，你這是……遇著什麼事情了嗎？”
老人這副樣子，很明顯就是被人揍了一頓。
“我……我……”
老人眼神閃躲著，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