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蕎從小除了跟了喬家人的口味嗜辣以外,就格外鍾愛甜口的東西。
至於酸口的,她是一點也不能吃,吃了倒也沒多大事,就是人容易打激靈。
裴家的住家保姆很貼心,這個橘子的外皮已經劃了兩道十字口,喬蕎用大拇指輕鬆的摳下了一個洞。
然後順著那個洞,一點點的往下扒皮。
她像是把扒皮這個事情當成了一個工作,扒的異常的認真,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
好像對突然出現的一對陌生人一點也不感興趣。
但也只有靠得近的喬長東以及孟鄭程,能將她藏在碎髮下,不時抖動一下的小耳朵看的一清二楚。
孟鄭程想起以前這小傢伙,就是這樣撲簌簌的抖著小耳朵,聽陳家那對姐妹私密話的,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
他將手放在嘴邊前面,清了一下嗓子,這才正色道:“好了,這裡都是自己人,沒有外人,有什麼事情,我們就在這裡敞開了說吧。”
他看向對面的母子倆:“你們是怎麼找到這來的?為什麼現在才找到?你們現在想要做什麼?”
到底是做警察的,孟鄭程一連三個問題,就問出了這次見面的重點。
沒有被小孫女青睞,顏莉媂有點失落的放下自己手中的那個桔子。
她看了眼只知道盯著小孫女瞧,嘴巴好像蚌殼一樣,都不知道張合一下的沈清宴,主動擔起了這次“外交”的發言人。
在沈家的版本里。
沈清宴和龍倚君五年前就已經領證結婚了,只不過按照龍倚君的意思,沒有對外聲張。
龍倚君是個三無人員,是顏莉媂給她在孃家找了一個遠房親戚的外甥女身份,才成功和沈清宴打報告領證結婚。
沈清宴和龍倚君結婚之後。
小兩口雖然經常打打鬧鬧,唔……當然,這個打打鬧鬧是指龍倚君單方面打沈清宴,但日子還是過得挺和和美美的。
不過大概四年半前,龍倚君和沈清宴爆發了一次激烈的矛盾。
龍倚君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
自那之後,沈清宴就找不到她了。
所以,他們不知道龍倚君是懷著孕離家出走的,更不知道龍倚君在生產後,給他們留了書信告知喬蕎的身份和蹤跡。
至於為什麼現在才知道,又是怎麼知道的。
顏莉媂看了眼喬長東懷裡的小姑娘,又看看這滿客廳的人,沒有說。
不說的原因,也是為了龍倚君的安全著想。
他們現在也不確定這些人可不可信,龍倚君的身份很特殊,她和沈清宴雖然都不知道她具體的來歷。
但是卻很清楚,她應該不是他們這個世界的人。
不過這件事情在家裡,也就她和沈清宴知道,就連他們家那死老頭子都不知道。
所以,她就更不可能告訴他們了,龍倚君不但能託夢,還能入夢,還能千里託信這種超能力的事情。
她只是含糊的說:“這中間出了一些岔子,那封信被人拿走了,我們是大概半個月前知道這件事情的。”
“我們知道,這件事情,都是我們的責任,除去信中提及的確切地址,我們還有信物的,小君說有個手鐲……”
“信是被沈清榮拿走的,對嗎?”喬長東卻在這個時候抬起頭來,打斷她的話。
問的話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