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喬蕎睡迷糊了,也熱迷糊了。
一會看看還捏著自己腳丫子的裴翌陽,一會又掃了周圍的環境一眼。
有點搞不清楚自己的狀況。
她剛做夢,夢到自己變成了小源,被人五花大綁的丟到了火爐裡,當成柴火燒了,不管她怎麼撲騰,怎麼掙扎都沒用。
每每剛爬出火爐一點,後面就會冒出來一雙火手,將她給抓回去繼續燒!
“是不是太熱了?”裴翌陽放下小姑娘的腳丫子,看著懵懵的小姑娘,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後頸,果然摸到了一手熱汗。
“嗯,好熱好熱。”喬蕎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還是懵懵的,還下意識抬起頭,仰著小臉蛋委屈的說了句:“我剛做夢,夢到有人想燒死我!”
“……“裴翌陽。
看著小姑娘被“燒”的紅撲撲的小臉蛋。
莫名心虛。
他清了清嗓子,將她抱著坐了起來,又給她脫掉了一件毛線衣。
脫掉之後,卻發現她裡面竟然還有一件毛線衣,毛線衣底下還有一件秋衣。
而那件秋衣露出來的領子,已經全部汗溼了,本來是淺藍色的, 汗溼後,就變成了深藍色。
裴翌陽是真的沒照顧過人。
尤其還是這麼小的孩子。
他很苦惱的看著喬蕎,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繼續給她脫,還是給她穿上。
喬蕎自己熱的受不了,先是脫掉了腿上外面的毛線褲,只留了一條貼身的裡褲,又拽著毛線衣往上拽。
但拽到肩膀那兒就拽不動了,只能求助於裴翌陽。
“大哥哥,幫幫我,我拽不動。”
毛線衣是方正男去年給她鉤的,其他地方還好,就是領口小了點。
每次不管是穿還是脫,都要稍微費一點力。
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熱脹冷縮,導致她的腦袋都大了一點,拽下來的時候,費得勁比平常都要多。
大到什麼程度呢?
喬蕎覺得自己像是一根紮在坑裡的大白蘿蔔,而裴翌陽是拽著她頭頂菜葉子的農民伯伯,雙手都用上了,使勁的往外拔她!
最後拔是拔出來了,但她本來扎得好好兩個小揪揪散了,小毛髮噴了一腦門還不夠,大腦門上還留下了一圈紅色的印子!
“……”喬蕎。
“……”裴翌陽。
“撲哧。”裴翌陽看著小頭髮噴了一腦門,越發襯得小臉蛋紅撲撲的,彷彿帶上了兩朵“高原紅”的喬蕎,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