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喜歡喬家的。
他知道這是自己的機會,為數不多能活下去的機會。
但是——
最後他到底還是找喬長東,主動說起了沈清宴的事情。
從這段時間和喬蕎的相處中,傅鈺知道,她腦門上的泡基本不會出現無關緊要的人,一旦出現了,那就意味著這預示著什麼。
他不能在明知道的情況下,還當做不知道,不去和喬家人通氣。
那跟那些對待他的惡人,就沒有任何區別了。
“沈清宴,你認識?”喬長東問。
傅鈺搖頭:“我不認識,但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我聽說過這個名字,他……我爺爺說,他很厲害,說他是為部隊而生。”
部隊。
喬長東眼神一閃。
要打聽這個名字,也不難。
喬長東沒有耽擱,知道這個名字的當天晚上,就去了他姐夫單位借電話,給遠在京都,也同樣在部隊的喬長慶打了電話過去。
喬長慶一開始沒接到這個電話,喬長東等了半個小時,才接到他回撥過來的。
喬長慶的聲音渾厚有磁性,帶著疑惑的透過電話傳過來:“小東,你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人。”
沈清宴啊。
喬長慶當然知道。
可以說,只要是部隊出身的人,沒有人不知道沈清宴這個名字的。
如果說,沈清宴的母親,代表著是京都最頂尖的豪門。
那麼他的父親,開國將軍沈拓,那就是代表著權利的圈子裡,最大拇指的那個!
這樣的家世背景,本身就夠耀眼了。
偏偏沈清宴自身條件也極其的出色。
他用了十八年的出生入死,打拼到了如今的地位。
而沈清宴單單隻用了八年,位置還比他高三級!
喬長慶疑惑自己的弟弟,怎麼會突然提起他。
喬長東從傅鈺嘴裡知道這個名字開始,心裡就一直有點忐忑不安。
他甚至都沒有先想辦法問喬蕎,他知道,只要他問,喬蕎就算說不出來,也會用頭頂的小氣泡和他解釋。
可是——
一種很詭異的直覺,他就是不想問!
現在聽到喬長慶的問話,他心裡的不安也跟著擴大了。
喬長慶久久得不到喬長東的回答,雖然還是疑惑,但也沒有深究,而是解釋了一番沈清宴的身家背景。
最後說道:“這樣的人物,估計一輩子和我們也打不了什麼交道。”
“對了小東,我元旦會回去一趟,你跟媽說一下,你看看你們有什麼想要的,可以打電話說一下,到時候我和你們嫂子給你們帶回去。”
說起要回來了,喬長慶的語氣都跟著溫和期待了起來。
喬長東還在想剛剛喬長慶說的那些,有點心不在焉。
直到聽到喬長慶擔憂的詢問:“小東,是家裡出什麼事情了嗎?難不成還和沈清宴有關?”
但喬長慶又覺得不大可能。
不說洪豐鎮和京都差了一千多公里,就是兩方的實力懸殊也不可能扯上什麼聯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