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身前的人是自己人,男人這才收回了手上抵著對方脖子的刀。
“做什麼?”男人問,收起了匕首進腰間。
“首長,我看你好像又做噩夢了的樣子,就想著叫醒你。”
男人沒說話。
只是伸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感覺剛被女人甩巴掌的刺痛,真實的存在一樣。
剛剛他不過是眯一會。
就看到那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女人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還沒來及反應。
對方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伴隨而來的,還有女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廢物點心,連女兒都護不住,要你何用!”
“趕緊去找女兒,信我放你書房了,被一個叫沈清榮的拿走了!你可別讓他再害死女兒了,你個沒用的東西!”
然後換手又是一巴掌。
女兒?
再害死?
男人皺眉,摸著自己最近頻繁刺痛的胸口。
說來也是奇怪,大概半月前起,他就頻繁的做起了一個夢。
夢裡有個空曠的手術檯,臺上有一個看不清楚樣子的小人兒,血肉模糊的躺著,好像被人開膛破肚了一樣。
而那個小人兒懸浮在半空中的小手腕上,赫然還戴著一個他異常眼熟的小手鐲。
那個小手鐲,他在自己愛人的手腕上見過的。
他的愛人,是他一次出任務,在一個原始森林的邊緣救回來的三無人員。
沒有記憶,沒有身世背景,彷彿一片白紙一樣乾淨的漂亮的……暴力女人。
她出現的蹊蹺,消失的也無蹤。
這四五年來,他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但就是找不到她這個人。
今天夢到她,不是第一次,但卻是第一次被二話不說的就甩巴掌。
明明以前都還有個預兆的。
男人用舌尖抵著彷彿真的被打痛了的腮肉。
眉頭緊鎖著。
這兩個夢是在預示著什麼嗎?
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