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眾人的目光中都帶著幾分鄙視,她進府也有半個月了,可是赫連雲霆壓根就沒有和她同房。
但是所有人看到裴年嬌的淚水之後,倒是對她多了幾分同情,畢竟相比較而言,倒是裴年嬌更像是受了欺負的。
眼瞅著裴年嬌表現得如此柔弱,沈秋歌瞬間一個冷笑爆發出來。
“昨天側妃在我房中欺辱搖光,可不像是這樣啊,我今晨讓人去找了不止一次,你卻遲遲不來,這不是蔑視我嗎?”
“王妃,並不是這樣啊,再說了我的手臂受了傷,昨天夜裡的事情,王爺覺得你與搖光苟且,我也是為了你們好啊。”
裴年嬌的聲音還真對得起她的名字,聽起來還真是婉轉動聽,但是說的話卻十分刺耳。
而這句話說出來之後,眾人的臉上頓時十分驚訝,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們知道的不是特別清楚。
現在聽到裴年嬌這麼說,倒是明白過來了,原來是赫連雲霆覺得沈秋歌還有搖光是那種關係啊。
他們也是沒有想到沈秋歌竟然會和自己的丫鬟做那種事情。
沈秋歌看到裴年嬌竟然當著眾人的面這樣說,瞬間聲音變冷。
“王爺也查明白了不是嗎?搖光是清白身,你現在這麼說,豈非是要給本王妃扣帽子?”
“不,妹妹怎麼會這般呢。”裴年嬌的眼底劃過了一絲冷意。
沈秋歌的目光十分冰冷,直直地看著裴年嬌,忽然開口。
“側妃,你嫁進來之後就掌管著賬本,我聽聞你讓那吳用去掌管賬房了?為何我讓他過來他不來呢?”
裴年嬌瞬間臉色變得慘白,急忙說道:“怕是在忙吧,我這就讓人帶他過來。”
“算了,既然他如此忙碌,我們霆王府也是照顧不過來的,直接趕走好了。”沈秋歌說道。
裴年嬌聞言,瞬間蹙緊眉頭,說道:“他是我遠方親戚,王爺也說了讓他來掌管後庫的。”
“但是現在不是你掌管中饋了啊,在這家裡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錢管家,把我們以前的那位先生請過來。”
沈秋歌早就查過了,從前的那個掌管後路的江忠是個人才,也做了很長時間了。
只是想不到裴年嬌剛嫁進來,就把人家給趕走了,還把人換成了自己的人,還誣陷江忠貪汙。
思及此,沈秋歌禁不住有幾分無奈,這個赫連雲霆還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怎麼能夠這麼輕易就相信外人呢,這不像是他的作風啊。
她也聽紅姑講過了,吳用和他的名字一模一樣,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不光是賬本亂七八糟的,就連吃用開支都是緊著裴年嬌他們院子,其餘的地方就連赫連雲霆那邊他都敢剋扣。
大抵也是心虛,所以沈秋歌過去通知他,他也有些不敢來。
配南郊看到沈秋歌要讓那個江忠回來,立刻生氣了。
“王妃,你又不是不知道江忠是為何離開的,他可是貪汙了咱們王府的銀子啊,你這樣不怕惹惱了王爺?”
“江忠的事情我自然會調查清楚的,有或者沒有我都會給眾人一個交代。”沈秋歌說道。
而此時,吳用抱著賬本終於從外面走了進來,“王妃,方才奴才在整理東西,所以有些耽擱了。”
沒有多久,江忠也被錢管家帶了進來。
江忠原本就無兒無女,一輩子都住在這霆王府,但是被趕出去心裡面著實有些不舒服,人也就在外面隨便找了個地方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