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妃的事情,你拿不出來證據,便不要信口雌黃。”
赫連雲霆雖然語氣冰冷 卻也是在好心提醒。
並非是因為對方是林棠月,而是他深知赫連明湛的心機以及手段。
他不管從前他和沈秋歌之間有過什麼恩怨,但總歸現如今他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沈秋歌就這樣直接和他叫板,恐怕最後吃虧的人只會是沈秋歌。
就算是要揭發他,那也要拿出強有力的證據來。
可是沈秋歌聽到她說這些,頓時有些心冷。
她唇角微微一勾,直直地看向了赫連雲霆。
“不管怎麼說 你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唄,赫連雲霆,你竟然如此是非不分。”
話畢,她直接轉過身去,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故意不去看赫連雲霆,憋了一肚子悶氣。
赫連雲霆有些無奈,甚至是委屈,他幾時有過那種意思了。
這人三番五次曲解他的好意,著實有些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意思。
但是想了想現在自己和她在一條船上,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暫時作罷。
夜深人靜之時,赫連雲霆悄悄地離開了房間。
這外頭圍著不少黑甲侍衛,以保證他的安全。
只不過隔壁太后的寢宮外站滿了皇家侍衛,那都是皇帝的安排,他貿然出去可能會引人耳目。
但好在他輕功了得,能夠越過那些人的視線,一眨眼的功夫便離開了這裡。
沒有多久,赫連雲霆便到了張太醫的住處。
沈秋歌的那些話他都是聽進去的了,也明白赫連明湛絕非那麼簡單,而要找證據必定要先從張太醫的身上下手。
他直接走到張太醫的住處,隨後將提前準備好的迷煙給投放進去。
也就一小會兒的功夫,他便察覺到了張太醫已經被藥給放倒了,隨即看了一眼四周,確認無人之後才走進去。
等他進入房間,便吹亮了火摺子,打量了一下房間,隨後開始翻找,但是除了平常的衣物以外,別的什麼都沒有。
他走進內間,打量了一下,忽然視線凝住,只見枕頭下面似乎有什麼東西,一看就不太對勁。
他立刻將張太醫的腦袋弄到一邊去,之後拿開枕頭,之間底下有一個灰色的小包袱。
他伸手拿過來,有些沉甸甸的,不用開啟也知道這裡面的東西是什麼。
無非就是銀子罷了。
有光照著,他趕緊開啟來看了一下,果然裡面有不少的銀兩,加起來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他特地看了一下底下的印記,發現這些並非是私銀,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些不足以讓張太醫成為罪魁禍首,但是似乎也印證了沈秋歌的猜想,張太醫不簡單。
赫連雲霆又檢查了一下,並未發現什麼其他的異常。
隨後便將東西都放回到了原處,將火摺子熄滅,悄無聲息地離開。
等他回去的時候,沈秋歌已進入夢鄉。
她這個人有個不好的睡姿習慣,整個人像是一隻小螃蟹似的趴在床上,嘴巴里還在砸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