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這副樣子,沈秋歌就氣不打一處來,忍了忍,她才開口道:“就是我的丫鬟冷香,前兩日聽說已經到了錦繡居。”
聞言,姚木槿這才好像剛剛想起來一般,挑了挑眉,輕笑一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就是那個小丫鬟呀,不過王妃,可真不巧,那小丫鬟可是自行來我府上的,說是日後願意為我效勞,從此刻起她已經是我錦繡居的丫鬟了,和你們秋雁閣可沒有半點關係。”
說完這番話之後,姚木槿還嫌不夠,掩唇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呸,你好不要臉!”一旁的搖光終於忍不住,啐了一口,“冷香可是太后賜給我們王妃的人,沒有太后的懿旨,她敢隨意換主子?我們王妃還有重要的事情問她,你快把人交出來!”
姚木槿撇了撇嘴,面上是掩飾不住地囂張,她翻了個白眼,“那有本事你就讓你家王妃去太后那裡問問,冷香究竟是誰的丫鬟啊。”
話音間盡是挑釁之意,沈秋歌的瞳孔卻驟然一縮,沒有錯過她剛才話語中的重點。
她剛才說了,讓她親自去問太后,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莫非早就和太后有什麼聯絡……
心念一動,沈秋歌心裡的這股猜想越來越強烈,最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一早就和太后有接觸?”
本來還以為這麼問話姚木槿會躲閃,卻沒想到她得意地一挑眉,冷笑了一聲,“沒錯,那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沈秋歌緊緊盯著她,一瞬間所有的事情都連城了一條線,疑惑的事情也都有了答案。
“曼陀羅粉是你下在霆王的藥桶裡的,是太后讓你這麼幹的,而冷香一直都是太后的眼線,聯合你和冷香一起來栽贓陷害我,對不對!”沈秋歌越說越激動,一面說著一面靠近姚木槿,說到最後臉都快要貼在她的臉上。
姚木槿嗤笑了一聲,後退了兩步,她才沒有那麼傻嘞,這個地方人多耳雜,萬一她說漏了什麼被赫連雲霆的眼線聽到,那不就玩完了?
“王妃怎麼猜是你的事情,不過現在你沒有證據,一切都只是猜想罷了,沒有人會相信你的鬼話的,只會覺著你是在故意栽贓陷害我。”姚木槿說著面上得意的笑容愈發張狂。
她可是神醫之女,她父親救王爺有功,她上次入宮又得了皇后誇讚,反觀這沈秋歌就是個不懂規矩的野蠻人,任誰都會覺著害霆王殿下的人是她沈秋歌。
沈秋歌氣的氣血倒流,面上不住地呢喃著:“好啊好啊,你不是喜歡赫連雲霆那傢伙嗎?怎麼現在又這麼蛇蠍心腸了?”
現在赫連雲霆的腿傷正是治癒的關鍵時期,任何一點差錯都有可能導致功虧一簣,姚木槿時姚神醫之女,從小跟著姚神醫耳濡目染,就算沒學過醫術也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誰知道聞言,姚木槿面上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恥之意,還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沈秋歌原本就最是討厭綠茶,此刻終於忍無可忍,揚起手來牟足了勁,一巴掌便朝著姚木槿的臉上打去。
姚木槿沒有想到沈秋歌竟然會動手,登時尖叫了一聲,一側臉上高高腫起。
“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打我!”她氣的面容扭曲,臉上都再見不到原先故意裝出來的純真和端莊。
“打你就打你了,你能拿我怎麼樣?”沈秋歌收回有些發麻的手,冷哼了一聲。
獅子不發威,她還真當她是病貓不成?
原本想著她再怎麼說也是神醫之女,姚神醫治療赫連雲霆的腿傷那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身在王府,多多少少也要給姚神醫點面子,而且她還盼著姚木槿和赫連雲霆早點湊成一對,她才能離開王府呢,這才對姚木槿一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