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雲霆眸子凌厲:“今天的事情恐怕和姚氏父女脫不了關係,”今日姚神醫和姚木槿的舉動都有些古怪。
“你認為是姚神醫和他女兒動得手腳?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件事,太后也被牽連進來。”赫連雲霆的手指又開始無意識的敲打著床榻的沿邊,“總之,她是真正想害我的,無論是姚氏父女還是沈秋歌,都只是為她所用的工具而已。”
白衣男子又道:“不過,今日的事確實有諸多蹊蹺之處。我雖然與沈秋歌素不相識,但是看她平日做派就不是一個無腦蠢笨之人,甚至心下還有幾分謀算,但是今日藥材一事,卻是漏洞百出,不像是她會做出來的。”
“而且她平日裡巧舌如簧,今日卻百口莫辯,看著像是一切對她而言都是事發突然。”赫連雲霆也分析道。
“沒錯。那你信她嗎?”白衣男子直接犀利的問道。
“本王憑什麼信她?件件證據都直接指向她。”說到這裡,赫連雲霆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
當時,只要沈秋歌能給自己一點可以相信她的證據或者理由,自己都會選擇去相信她,可是她沒有。
再加上沈秋歌把太后讓冷香轉交給她的荷包收下了,卻絲毫沒有和自己提及此事,那自己現在自然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個毒就是沈秋歌下的。
而這個毒現在不僅害他本來快要恢復的腿疾前功盡棄,還差點讓自己中毒身亡,自己沒有當場瞭解她的性命,已經是他極大的仁慈了。
要不是姚木槿當時提醒自己那顏色不正常,恐怕自己就…….
——誒!姚木槿?
姚木槿竟然能眼尖的那麼快就瞧出來混雜在藥浴中的毒素,連素來敏銳的自己和醫術高超的姚神醫都沒有很快反應過來,這說明……
“鐵面。”
鐵面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他恭敬地單膝跪地:“主子。”
“去給本王好好查查近期姚氏父女的動向,不得放過一絲細節。”赫連雲霆沉聲吩咐道。
“是。”
很快,一陣風襲過,屋內再無鐵面的影子。
諾大的地牢中,除了沈秋歌,便再沒了其他的犯人。
沈秋歌裹著草蓆想著心事。
現在周圍都安靜下來,她仔細回想著今日發生過的一幕幕,發現問題就發生在幾個關節點上。
第一, 她把那個荷包藏在枕頭之下後,就再也沒有動過它,更不會用它去給赫連雲霆下毒。所以赫連雲霆說的藥浴中的曼陀羅毒素定是他人為之。
第二, 她沒有將自己與冷香之間的對話告訴過任何人,連搖光都沒有說過,但是能為了陷害自己設計好了這樣一個局,定然是清楚她手中是有曼陀羅粉的。
沈秋歌眼睛一閃,那麼就只有可能是冷香將荷包之事透露給了別人,使得他人有可乘之機陷害自己。
所以只要讓冷香說出她透露之人,就能抓到這一切的幕後主使了!
沈秋歌激動的匆忙站起身,可是還沒等她腿直起來,就感覺腦袋一沉,眼前發暈,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沈秋歌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渾身燙得不行。
她連忙利用醫療系統給自己做了一個體檢。
結果顯示:體溫40.5攝氏度,高燒。
沈秋歌無奈的垂下手,真是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