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見對方說話如此不客氣,便也生了氣:“這分明就是我先開口跟掌櫃要的此物,你怎麼可以如此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馮靈萱好似自己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十分輕蔑的笑著:“有人能夠作證你方才先要的這個百花蜜嗎?切,沒有證人證詞,我看你才是無理取鬧的那個。”
馮靈萱很篤定這時候不會有人出來作證的,因為自己的身份擺在這裡。尚書家的嫡女,重臣家眷,誰敢得罪?
少婦聽得渾身顫抖:“你……你怎麼如此——”
“我可以作證。”
少婦話音未落,一個清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少婦和馮靈萱皆是一怔,向聲音來源看去。
只見說話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女子,打扮的婦人的模樣,卻極為年輕,一張瓜子臉兒,秀麗美豔,一雙清澈的眼睛似有流光,嘴角邊微含笑容。
“你,你是誰?!”
馮靈萱不滿自己的權威被人挑戰,遂氣急敗壞的向沈秋歌問道。
沈秋歌卻並沒有理會馮靈萱的發問,只淡然的說道:“我親耳聽見了剛才是這位夫人先開口要的百花蜜。“
說完,沈秋歌直直地望向馮靈萱,眼睛裡皆是凌厲的光芒。
今天這個馮靈萱既然好巧不巧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找上門來,那就休怪自己不客氣。
馮靈萱先拿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沈秋歌,見她雖然樣貌脫俗,但是首飾衣物也並非什麼名貴的布料,便心下有了計較。
只見她柳眉倒豎,瞪著眼睛道:“你又是哪根蔥?憑什麼能作證?“說著,馮靈萱又用帕子捂了嘴,嘴角含笑,眼露嘲諷之意:”不會是哪個小門小戶的出來想露臉,故意作偽證來博人好感的吧。“
馮靈萱說的話越發的放肆,搖光在一旁聽得被氣到不行,她忍無可忍的站出來怒道:“大膽!霆王妃面前不得無禮!“
什麼??霆王妃?!
在場的夫人小姐俱是一怔,愣愣的看向沈秋歌。
馮靈萱臉上更是表情豐富,又是驚訝又是狐疑,她懷疑自己耳朵方才聽錯了。
還是那個少婦最先反應了過來,忙對沈秋歌行了一禮:“臣婦見過王妃。“
沈秋歌虛扶了一把,親切的問道:“妹妹請起,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
“回霆王妃,臣婦是定遠侯府的楊氏。”
沈秋歌恍惚了一下,想起來京城有個定遠侯府,可是定遠侯現在已經年近五旬,而眼前這個少婦人看起來也才不到二十,那這個楊氏應該是定遠侯的兒媳婦了,看樣子和自己一樣,也是個新婦。
馮靈萱的母親也忙扯著她向沈秋歌福了福身,道:“馮尚書府孟氏攜小女靈萱見過霆王妃。“
孟氏將“馮尚書府”幾字咬的很重,似在彰顯自己的出身,好讓沈秋歌忌憚幾分。“
不過馮尚書也確實算作是位高權重了。
雖然楊氏所在的定遠侯府,也是勳貴之家,但是世襲三代,到了現在的定遠侯剛好是第三代,因此定遠侯也是個日漸沒落的勳貴了。
相比較而言,馮尚書現在實權在手,自然是更令人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