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聽見這話,心中不禁一喜,正要說出沈秋歌告訴自己的她和姚神醫的談話內容時,卻又聽赫連雲霆道:“不了,不必回答本王這個問題。”
赫連雲霆穩了穩心神,不由得暗自皺眉,不知道最近怎麼回事,自己表現的有些奇怪和出格,甚至方才差點就犯了自己從前從不會犯得錯誤。
他剛才會脫口而出詢問搖光,沈秋歌是怎麼說的,就意味著他從內心是有點相信沈秋歌的。
可是這種相信是從前的他決不允許的,不相信任何人,除了自己的眼睛。
這是他赫連雲霆一直以來的行事準則,否則也不會在如此受一國之君忌憚的情況下,安然無恙的活了這麼多年,甚至還積累下來了赫赫戰勳,收穫了極高的名望。
所以他故意不見沈秋歌,主要是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在知道沈秋歌出事之後,自己心裡會如此慌張和擔憂,但是他現在清醒之後,也不想再弄明白了。
總之,堅持自己一貫的行事作風是沒錯的。
赫連雲霆最終擺了擺手,道:“你下去吧,有任何情況再隨時向本王彙報。“
“是,屬下遵命。“
搖光說完,便起身退了出去。
屋門一開一合間,秋風趁機擠進來了一縷,吹的火燭左右搖晃,映照著赫連雲霆完美無瑕的俊顏,忽明忽暗。
翌日。
待沈秋歌睜眼時,才發現已然日上三竿。
終於睡了一個舒服的覺,沈秋歌頗為滿足的打了個哈欠。
沈秋歌正要喚冷香等人服侍洗漱,忽聽窗外有鳥兒撲稜翅膀的聲音。
沈秋歌起身,走到窗邊,支起了木窗,一個雪白的信鴿飛了進來。
沈秋歌眼尖的看見它爪子上綁著的一個小紙條。
安撫般的撫了撫信鴿的背部,沈秋歌小心翼翼地取下小紙條,然後讀了起來。
看完後,沈秋歌照例用蠟燭將紙條燃成灰燼,臉上卻是難掩的喜悅。
她沒想到自己開的玉顏齋竟然會生意如此火爆,日進斗金。
沈秋歌另外拿紙撕了張小紙條,拿起小狼毫,在紙條上歪歪扭扭的寫了一行字,重新綁在了信鴿的腿上,拍拍翅膀,讓它飛了出去。
待重新關好了窗戶,又清理了一番桌上的筆墨紙硯,沈秋歌重新坐回床榻上,拉了一下床尾吊著的一串鈴鐺。
清脆的“叮鈴噹啷”聲響起,冷香等人推門而入。
沈秋歌雖然已經穿約過來有不短的一段時間了,但仍不習慣旁人在她跟前細緻入微的伺候。
沈秋歌便如往日一樣,擺了擺手:“你們把東西都放下吧,我自己來。“
誰料,沈秋歌話音落下,卻發現沒有人動彈。
沈秋歌以為自己方才聲音太小,便又重複了一遍:“把東西放下吧,我自己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