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歌看著眼前這個跟她關切般地絮叨的太后,腦袋上冒出來兩個問號。
我和她很熟嗎??
雖不知太后現在唱的是哪出戏,但是無論如何,她都得陪著唱,於是道:“是,母后說得對,兒媳記住了。“
太后見沈秋歌一副乖順的模樣,笑容不由得更深了,“好孩子,你今日在哀家壽宴上的表現,讓哀家刮目相看啊,不愧是沈丞相教匯出來的好女兒。”
“母后謬讚了,兒媳不敢當,這都是兒媳身為東曜國的皇室中人該做的。”沈秋歌一臉謙虛道。
太后沉默的想了想,然後喚了一旁的宮女道:“秋桐,把哀家的那套孔雀紋大紅羽緞披風拿過來。”
“是。”那宮女應聲退了下去。
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宮女就拖著一個木雕托盤走了過來。
托盤上整整齊齊的疊著一個大紅色披風,披風上的孔雀羽毛栩栩如生,沈秋歌暗自猜測這應該是真孔雀毛,皇宮裡真是太奢侈了。
太后一臉微笑的看向沈秋歌:“秋歌啊,這是哀家年輕時做的一個披風,一直沒捨得穿,如今歲數大了,也用不上,哀家邊想著把這個賞給你剛剛好。”
沈秋歌下意識地就想拒絕,不知道為何,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太后的這個賞賜不能輕易收,可是轉頭再一想,在古代都是“長輩賜不能辭”,更何況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自己還只能收著這禮物。
沈秋歌想及此,便扯出一抹笑容:“兒媳多謝母后賞賜。”
太后見此,心裡滿意,聲音不覺更加的柔和:“哀家打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極為親切,如今越看就越覺得不錯了。”
沈秋歌配合的笑了笑,身上卻是被太后的話刺激的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若是沒記錯,太后第一次見她不說厭惡,但是不喜歡是絕對的,如今卻又是這番說辭……
沈秋歌不禁懷疑皇室中人都是這麼厚臉皮的嗎。
“不過,哀家最近也很是心情不順。”
太后話鋒一轉,讓沈秋歌腦中敲起了警鈴。
“哀家最近總是噩夢連連,經常夢見先皇的子嗣,兄弟之間互相殘殺。”太后一臉愁容的娓娓道來。
沈秋歌挑眉,先皇的子嗣?這不就是在說皇上和霆王嗎?
太后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哀家希望皇上和老九都好,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老九的腿現在遲遲不好,可他又是因為奉皇上之命出征,才落下的腿疾,他這多年雖未曾直言,但是對皇上肯定是有諸多怨言的,也屢屢有些大不敬之舉。“
大不敬?沈秋歌心裡有點想笑,赫連雲霆他皇兄都屢次派人暗殺他了,還要他怎麼做才算尊敬?
“因此,皇上也才越發對他忌憚,哀家實在不願看他們兄弟二人爭鬥,所以……“太后拍了拍沈秋歌的手,”你現在既然已經是霆王妃了,哀家又聽聞你們夫妻二人關係和睦,這屬實難得,所以希望你能幫幫哀家。“
“母后想要兒媳怎麼幫?“沈秋歌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