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雲霆晶亮又深邃的眸子投向沈秋歌,看的沈秋歌頭皮發麻。
”你為何要單獨坐一輛馬車?“
沈秋歌一副賢惠又體貼的表情說道,“姚姑娘身為姚神醫的女兒,醫術定然了得,如今王爺尚在治療期,有姚姑娘相伴,妾身心裡放心。”
赫連雲霆卻並不買賬,只語氣淡淡的說道,“若是本王沒記錯,你的醫術也不差。”
雖然此時的赫連雲霆神色平靜,語氣也並沒有什麼起伏,沈秋歌卻奇蹟般地感受到了一絲來自對方的怒氣。
赫連雲霆竟然生氣了,可是他究竟為什麼生氣呢。
就是因為自己安排姚木槿和他同乘一輛馬車嗎?可是他又不討厭那個女子,為何要生氣呢?
其實赫連雲霆也不明白自己此時為何會感到了一絲憤怒,但是一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不願和他同乘馬車,共處一室,就心裡十分別扭。
姚木槿站在一旁在聽到赫連雲霆說沈秋歌懂醫術時,心下一驚。
她的神色變了變,不過轉眼一想到自己做的極為隱秘,醫術再高超應該也無法識破出來。便放了心。
姚木槿的細微的變化卻被一直跟在沈秋歌身後的搖光捕捉到了,她眼神暗了暗。
"上來。"赫連雲霆啟口道。
短短的兩個字,沈秋歌感受到了一種強大的強迫力,自己是非上這輛馬車不可了。
沈秋歌心中暗歎,唉,她明明是好心好意,怎麼還是惹怒這位冥神了呢。
此時沈秋歌和赫連雲霆的互動落在旁人的眼中卻別是一番風景,二人像是在眼波傳情,曖昧低語。
姚木槿藏在衣袖中的兩隻手都已纂成了拳頭,指甲也深深的嵌入手掌心中。
她說為何沈秋歌會如此好心讓自己和赫連雲霆同乘一輛馬車,原來竟是為了羞辱她,使自己在霆王面前失了顏面。
要是沈秋歌知道現在姚木槿如何做想,一定會在心裡大喊冤枉,自己真是好心卻辦了壞事。
姚木槿心下萬般怨恨沈秋歌,面上卻分毫不顯,還十分體貼的說道,“沒想到霆王和王妃竟是如此恩愛,那我便獨自去坐後面那輛馬車吧。“
說完,姚木槿還帶了些許的期待的看向赫連雲霆。
她還是希望霆王能夠開口讓她留下的。
可惜,事與願違,赫連雲霆連個眼神都沒給她,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中盡是沈秋歌的影子。
姚木槿咬了咬嘴唇,在無人察覺的地方狠狠瞪了沈秋歌一眼,才從另外一個馬車上去。
待幾人都做好後,馬車才在侍衛的護送下慢悠悠、搖搖晃晃的往皇宮而去。
宮宴設在宮內的九霄殿,殿前兩個盤龍大柱,門楣上的牌匾寫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九霄殿”。
進入殿門,只見屋內金碧輝煌,寬敞明亮。
男女席是分開的,赫連雲霆由人推著坐在了男席的右手邊第一個位置。
沈秋歌和姚木槿往女席走去。
姚木槿想往前邊的位置走去,那個位置剛好和赫連雲霆能夠遙遙相對。
誰想,沈秋歌卻在宴席最末尾的位置上停住了。
姚木槿忙道,“王妃,這後面的位置視野不好,不如坐前面去,這樣離太后、皇上和皇后也近些。”
沈秋歌卻淡淡的瞥了一眼姚木槿,道,“我只想坐這裡,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