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雲霆等人行了一段路,便來到了一處宮殿,宮殿四周花卉滿園,殿前的匾額上赫然寫著“慈寧宮”三字。
赫連雲霆和沈秋歌進了宮,立刻有兩個宮女端來了茶水,沈秋歌一邊悠哉的喝茶,一邊用一雙眼睛四處打量著這慈寧宮。
此時才早春,可宮殿裡燒了地龍,不似自己那偏僻的小院子那般陰冷,這宮裡暖和的很。
這殿內佈置也極為奢華,設有紅木貴妃榻、梨花木仕女圖屏風、紫檀大理石桌案……架子上各式古董琳琅滿目,無不彰顯著太后尊貴的地位和顯赫的身份。
“太后娘娘駕到!“沈秋歌還沒來得及打量完,就聽見太監來報。
沈秋歌起身抬頭,只見一個宮女嬤嬤攙著一個身穿暗紅色華麗錦服的中年婦人從內殿走了出來,雖然她臉上已佈滿了些許深深淺淺的皺紋,但就五官而言,不難看出年輕時也曾是個風華絕代的美人。
不過沈秋歌卻沒從太后的臉上看到分毫赫連雲霆的影子,這二人但從長相上看,不似母子。
這時站在一側的宮女端著托盤遞給了沈秋歌一盞茶。
沈悠悠明白,這是她作為兒媳要想婆婆敬茶了。
“兒媳沈秋歌見過太后娘娘。“沈秋歌接過茶,走上前,對著太后跪了下來,”請太后娘娘喝茶。“
沈秋歌雖面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可卻暗自緊咬牙關。
她手裡的這盞茶當真是燙得很,若是太后再不接過去的話,真不知她會不會因此而燙傷了手。
沈秋歌百分之百確定眼前的太后就是故意的,宮女不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
可對方卻是當朝太后,自己一絲反抗都不能有,否則便是不敬之罪,弄不好可是要坐牢的。
沈秋歌暗自為自己捏了把汗。
太后卻在仔細打量著沈秋歌的臉,不由心道:
“單論容貌,相府的二小姐不如這個沈秋歌,若是此女能多幾分聰慧和才情,不那般聲名狼藉,其實比沈書瑤更配太子幾分。”
半晌,太后終於開了金口,卻是罵一旁端茶的宮女:“畜生!怎麼能給霆王妃如此燙手的熱茶?沒看見霆王妃的手都燙紅了嗎?”
那宮女忙跪地求饒:“太后娘娘饒命!霆王妃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為之。“
“行了,還不快把茶盞接過來,給霆王妃重新倒上一杯?“太后”大發慈悲“的饒過了那名宮女。
那宮女連忙磕頭恩謝,而後給沈秋歌換了一杯溫度剛好的茶杯,沈秋歌重新敬了一遍茶,太后這回終於沒有再為難她,接過了茶盞,請抿了一口後遞給了宮女。
這時,又一個宮女端著一個托盤遞到沈秋歌面前,只見上面躺著個玲瓏翡翠玉鐲。
太后淡淡道:“嗯,往後就該改口將母后了,希望你能同霆兒一同安生過日子,早日讓哀家抱個孫子。“
“是,兒媳謹遵母后教誨。“沈秋歌低眉順眼道。
人該低頭時就該低頭,沈秋歌直覺這個太后可是不好惹的。
隨後太后就立刻換了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向一旁的赫連雲霆噓寒問暖:“霆兒最近身子如何?“
“很好。“赫連雲霆惜字如金的冷漠答道。
太后卻仿若毫無所覺一般,依舊自顧說著:“唉,一晃眼你也終於成加了,哀家也能把一直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以前你總以行軍打仗為由推脫母后為你賜婚,如今你皇兄聖旨一下,也是了了哀家一件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