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堂的築基執事被古道一句話反嗆回來,氣得麵皮抽抽,眼角不停跳動。
沉默了半晌後,對方取出一塊羅盤來,正是他見過的那種尋蹤羅盤,但對方卻並沒有立即將羅盤給他,而是在手上鼓搗了一陣,才丟過來給他。
“拿去。”
他連忙接住,正要細看,對方又說話了。
“滴入一滴精血認主。”
他依言照辦,對方又道:
“烙下一縷神魂。”
他皺眉,怎麼又要烙下神魂?
看出他的疑惑,對方不屑道:“你這點修為也敢去太嶽澤找人,多半有去無回,我已經在羅盤上留下一道神魂烙印,只要監測到你的神魂一滅,羅盤便會自毀,免得你死後羅盤落入敵手。”
古道神色一凝,心中不由暗暗吐槽,既然有這種方法毀壞羅盤,前面你跟我鬼扯那麼多幹嘛。
對方似乎能瞧出他的心理活動一般,嗤笑一聲,“你的小命還抵不上一塊羅盤的價值,若不是掌門提前應允,羅盤一事,你想都不用想。”
古道早已習慣了宗門弟子這種高高在上的態度,也不和對方計較,烙下一縷神魂,道了聲謝後,轉身離開。
原本,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在執法堂辦的,但和這築基執事鬧得這麼僵,後面的事情,也就不好辦了,只得另想他法。
離開北邙山主峰,一路飛向西峰山頂,進入偏殿當中,問了兩名司職弟子後,找到秦得照,上前招呼道:“秦管事請了。”
“古道友請了。”秦得照見他來找自己,有些意外,“並肩作戰多年,道友無需與秦某如此生分,相互間便以道友相稱吧。”
他客氣一番後,依言照做,寒暄一陣,對方詢問他的來意。
他取出一塊令牌丟了過去,“秦道友,我曾在令牌中留下過神魂烙印,如今戰事已畢,不知可否將烙印消除?”
這件事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不解除令牌上的神魂繫結,他的行蹤就會一直掌握在北邙宗手中,他去過哪裡,在哪裡停留過多久,有心人一查便知。
去地底洞穴查探情報那一次,就是因為行蹤全被玉掌門掌控,才有了後來玉掌門領人攻打北一峰,給他施壓的事情發生。
若是行蹤沒有被人掌控,他至少可以自行做出選擇。
雖然說那件事最終導致的結果是好的,提前結束了雙方大戰,讓他可以及早抽身出來,擺脫長期以來,被北邙宗牽著鼻子走的被動局面。
但所有事情幾乎都有兩面性,不能單單因為結果是好的,就否定了結果發生以前,行為人的動機不純吧?
這事本來應該找執法堂之人幫忙解除,但方才與執法堂執事鬧得不愉快,只能請當年讓他烙下神魂的秦得照出馬去解決這個問題了。
秦得照接住令牌,用神識探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當年給他令牌時,過於咄咄逼人的場景,臉上微微露出尷尬神色,但很快又掩蓋住了,可能是為了扭轉當年的形象,保證道:
“此事交給我去辦,明日前必給道友答覆。”
古道道謝,拱手就要告辭。
對方卻叫住他,說起另一件事,“昨晚有不少同門師兄弟找到我,向我打聽道友的底細。”
古道心中一凜,對方說的是昨晚,那應該跟築基丹有關,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凝神靜聽下文。
“道友可能不太清楚,我宗每年的築基丹數量都是有限額的,而且宗內弟子想要獲取築基丹,需要一大筆貢獻。
“若放在平常時候,只能透過不斷領取宗門任務來積累,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這幾年要稍好一些,戰功可以兌換貢獻,但這幾年受戰事影響,每年出產的築基丹的數量也相應減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