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陳鈺青用神識觀察到古道的表情後,很快就做出反應,領著戰陣向另兩個己方戰陣靠攏。
陣中的其餘諸人,除了玉執事外,皆以為前者在作常規的戰術避讓,畢竟之前也有過好多次提前躲避戰圈的舉動,並不覺得這一次與之前有什麼不同。
只有聽到他喊話的玉執事,向他投來了一個意味難明的眼神,眼神之中既有對陳鈺青聽到提醒後立即躲避的詫異;
又有對他這個只展現出煉氣境巔峰,卻每每與煉氣圓滿平起平坐的散修產生疑惑,同時對他提醒陳鈺青的內容十分的好奇。
古道感受到對方的目光,卻不敢回望回去,有些事情他並不想暴露,上一輩子看過的影視作品與各類書籍都在宣傳一種樸素的經驗,那就是保有的底牌越多,越有可能在複雜的環境中生存下去。
這次若非陣內的戰陣實在太多,若真讓其中一個戰陣拖住,肯定會陷入到包圍圈中,界時再想脫身,只怕就難了,己方戰陣被攻破都有可能。
戰陣一破,他們這些戰陣螺絲釘也必死無疑,這才不得不冒著暴露底牌的風險提醒陳鈺青。
陳鈺青的行動力相當果決,靠近另兩個己方戰陣後,一聲暴喝,一杆長槍法器猛然扎向光幕,造成的動靜將隔壁兩個戰陣嚇了一跳。
陳鈺青在和兩個戰陣靠近以後,立即開始向後方撤去,也不見其開口,連眼色都沒使一個,不知道具體用了什麼手段,另兩個戰陣竟然也跟著向後撤。
剛撤開沒多遠,幾個敵方戰陣便鑽出了光幕,徑直朝他們三個戰陣殺來。
好在已經拉開了一點距離,不怕被敵方拖住包了餃子,其中一個戰陣還放出一個彩色焰火,三陣相互間也拉開了點距離。
沒過多久,援手抵達戰場,至少從戰陣總量上,己方這邊,不再吃虧。
就這樣,一場危機化為無形。
戰後,陳鈺青把古道叫進帳篷裡。
一開始,他以為對方會問他是如何發現陣內情況的,他把託辭都想好了,哪知對方並沒有問,而是傳了他一套傳音術法。
這個術法可以將聲音收束成一條線,讓聲音只能從指定的方向傳匯出去,其他方向上的人無法聽到。
此後,野外戰陣對決,全憑陳鈺青的敏銳五感,而一旦遇到對方無法探知詳情,又有陷入危險境地之時,他便會用這個術法給對方傳音,提前避開。
這事做得很隱秘,陣中其餘諸人,包括玉執事在內,實際上都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也不知道他們躲過了多少次兇險。
只不過玉執事已然知曉他身上或有什麼秘密,每次輪替上陣之時,都會感應到對方探過來的一縷微弱神識,似有若無地鎖定在他身上。
他雖苦惱,卻也無可奈何。
時間一晃,又是三個月過去,前兩個月裡,古道終於見識到了大型戰陣是怎麼殞落的,前後三個大型戰陣,敵方一個,己方兩個,都是陷入敵陣包圍後,最終陣破人亡的局面。
後一個月,由於大月湖大陣被消耗得差不多,光幕上的濃霧也漸漸變淡,敵方再想偷襲,便難上加難。
大陣告破前,鎮守大月湖的儒門金丹真人邀戰北邙宗掌門,二人從大陣上方一直打到九霄雲外,打了一天一夜,雙雙負傷而回。
西覺領金丹真人進入大陣光幕後,西覺領大軍便開始收拾家當,放出大小飛舟,準備撤離大月湖。
三天後,西覺領大軍在金丹真人壓陣下,全員撤出大月湖。
北邙宗對外宣佈,大月湖收復,下一個目標,小月湖。
西峰乾坤震巽四區,又被外派出去,攻打小月湖外的小據點,完成任務後,又齊聚小月湖,經過一年多征戰,成功收復小月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