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跟對方也不熟,對方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修行界中,哪有這麼問人的,去了哪,從哪回來跟你有什麼關係?
雖然修行界也同樣沒有保護隱私的法規法條,但一些基本的默契總該是有的吧?
“剛從邙北坊市回來。”心中雖然吐槽,但對方是北邙宗弟子,在沒搞清楚對方來意前,他也不好拒絕回答。
“噢,想必道友已經看過坊市門口的募賢令了?”秦得照好像沒看到他臉上的表情變化一般,繼續問道。
“看過了。”
“如此正好,省了我一番口舌。”秦得照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令牌,遞了過來,“古道友,近段時間請勿閉生死關,隨時聽候調遣,只要令牌上有紫光亮起,即刻持令牌到峰頂集合。”
古道愣了一下,嘴巴微張,非常詫異地望向對方,沒有去接那塊令牌。
“嗯?道友莫不是要抗令?”秦得照周身的靈氣猛然激盪起來,氣勢也陡然攀升,乜斜著一雙細眼橫著瞥過來。
古道被這股煉氣圓滿的氣勢壓得有些氣息不暢,卻仍未伸手去接令牌,“晚輩並非北邙宗弟子,也沒有應募募賢令,前輩緣何讓晚輩聽候調遣?”
“哼!不知好歹!”秦得照悶哼一聲,沉下臉來斥責道,“北邙宗庇護爾等多年,如今宗門遭遇外敵侵擾,爾等不該與我宗共進共退嗎?”
“這——”古道張口結舌,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反駁才好。
他很想說,我交了房租的,又不是白住,但看對方那副欲擇人而噬的表情,真那麼說指不定得挨一頓打,想想還是算了,微微低頭,沒有言語。
秦得照彷彿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不屑地反問道:“道友莫非以為支付過洞府租金,便可理所當然地享受我北邙宗的庇護?”
古道嘴唇囁嚅了兩下,終究沒有說什麼,眼瞼也垂了下去。
“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秦得照將他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沒有再勸說,給出兩個選擇,“我北邙宗不是慈善堂,若道友打算繼續受我宗庇護,則接令隨時聽調;若道友想置身事外,只需即刻離開我北邙山地界,我宗絕不強留。”
古道頓時陷入兩難之中。
若是選擇離開,在前身的記憶裡,山外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前身之所以一直窩在北邙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怕遭遇山外的劫匪殺人越貨。
要是不離開,則要在西覺領打過來時,聽從北邙宗的調遣,有可能會被充作炮灰丟到最前線去,那就死得冤枉了。
他現在有些惱恨自己,方才在坊市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去多瞭解一下事態的發展情況,如今可謂是兩眼一抹黑。
到底是離開的風險大,還是留下的風險更大,完全沒法判斷,更別說馬上做出決斷。
“前輩,可否容晚輩考慮一下,過幾日再作答覆?”他試探著詢問道。
所知資訊實在太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要是給他幾天時間,啊不,哪怕只多給他一天半天,他去坊市裡收集多點資料,興許就能下這決定了。
“呵呵!”秦得照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臉上不免露出個更為輕蔑的表情,“再給你十息時間考慮,十息後你若是決定不了,秦某人幫你拿主意,你覺得如何。”
最後的詢問特意抑揚頓挫,一字字吐出,聽起來像是疑問句,卻沒有半分要徵求他意見的意思,完全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古道心中暗罵,罵對方過於蠻橫。
可再罵也無法解決當下問題,只得收起毫無意義的憤怒情緒,心念電轉,思索著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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