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橋洞酒吧。
夜已過凌晨0點,吧檯前坐著一個失落的男人。
雖然嚴政霆在夢裡答應過她,不去任何與她偶遇的地方,但連續三天聯絡不上她,他已經按耐不住。
又一杯威士忌喝完,岸無適時遞了一杯新的過來,好心提醒:“第九杯。”
嚴政霆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沒有說話。
岸無平靜的黑眸徐徐落在對面那張妖孽臉上,勾唇微笑,又道:“嚴先生,你若是心情不好,也許找個人傾述一下會好很多。”
嚴政霆聞言,一口喝完了杯中酒,稍稍低頭,冷眸凝視著空酒杯。
靜默了片刻,輕顫喉結,“時時在哪裡?”
岸無臉上不冷不熱的說:“不清楚。”
說完,又遞了一杯酒過來。
嚴政霆拿起酒杯,連喝幾口,杯底只剩下三分之一酒,才將酒杯放下。
岸無輕嘆一聲,從這個男人眼中的落寞可以看出來,想必是想那丫頭了吧。
就這樣陷入了沉默。
半響,嚴政霆輕啟薄唇道:“她以前是不是經常這樣突然玩失蹤?”
“不是以前,從小她就這樣。”
“沒人管她?”
岸無笑了笑,“世界上唯一能夠管住她的人,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
“空空?”
“不錯。”
嚴政霆稍稍皺眉,好奇道:“空空發生了什麼事?”
岸無聞言,臉色倏地變得黑沉,“自作孽,不可活。”
嚴政霆倏地揚眉,心裡有些詫異。
還想問點什麼,岸無突然又說:“嚴先生,我這裡快打烊了,喝完這杯請回吧。”
嚴政霆靜默了片刻,心知岸無不願意多談空空,便沒再問下去。
將最後一口酒喝完,從口袋裡掏出錢包。
“多少錢?”
“加以前欠的,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