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袁崇煥愕然問：“忠於華夏百姓和忠於大明有什麼不同嗎，難道皇上日憂夜慮不是為了大明百姓？”
賈寶玉搖搖頭道：“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皇上輪流做，不知到何家。袁大人，你沒想過或許華夏可以沒有皇帝，甚至於沒有官府。”
“這，可能嗎？”
“很可能，我欲打造一個沒有皇權沒有官僚的新世界，”
“你不想做皇帝？”
“不會，要做我直接打去紫禁城，你認為大明官兵能抵禦我之神兵利器？”
“相信，可，沒有官府豈不混亂不堪？”
“民自治民，民選官吏，一心為民者做官，貪汙腐敗者去官伏法。”
“不可能的，大明太祖比你還要極端，可酷刑之下逾發貪婪。”
“假如，官位源自百姓推舉呢，比如酒店掌櫃，錢莊掌櫃，他敢公然貪腐。”
“不可能，民之智最容易被煽動，民之心最容易被操控，真的到那一天，官僚一樣可以玩弄百姓於股掌之中。”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若民有審查權，有監督權，有彈劾權該如何？”
“這，也不可能，歷朝開國總是制定律法防止官僚權臣世家，可百年之後，官僚權臣世家便會全面掌控國家，律法便會一改再該，到時，豈不是一模一樣。還有，既然官員權利來自於民，那為何會忠心與國，國總需要領袖，管控不住地方的領袖，若遇外敵入侵豈不一盤散沙。”
賈寶玉愕然看著袁崇煥，這人，雖然早生自己四百來年，可他認知竟然比來自後世的穿越者還要睿智清醒。
賈寶玉思索片刻後道：“你說的很對，我想的也不全面，但事情總需要人去探索，只有探索過才能完善體制，或者，趁著有此神兵利器，漢人優先把威脅漢人之民滅其族佔其地，若這個天下全是漢人之天下，那誰得天下又有多大關係呢？”
袁崇煥嚅囁道：“賈小友之凌雲壯志實在讓人敬仰佩服，可天下外族何其多也，你殺得完殺得盡嗎？”
賈寶玉眼露兄光道：“天下雖大，但威脅華夏之族卻不多，聚志同道合之輩，一世人滅不了有二世人，二世完不成宏遠有子子孫孫無數輩，只要華夏佔據足夠大的生存疆域，便可壓制其他名族生存空間發展道路，華夏只要一步領先，便可世世代代領先。”
袁崇煥長吸一口氣道：“可惜袁某乃大明之臣，乃皇上之臣，大明如今危在旦夕吾不忍棄之不顧，如果有後世，袁某定追隨賈公子宏願。”
賈寶玉一聲嘆息道：“袁大人只怕此次有去無回，”
袁崇煥喝乾杯中酒道：“我知道此次勤王凶多吉少，朝中早有人告知與我。但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雖受冤屈亦應仰首以對，如你所言，此去不為君，不為榮華富貴高官厚祿，吾只為解救屠刀下的華夏百姓。”
賈寶玉深深一拜道：“袁公高義，賈某敬服，袁公但請放心，不管大明如何對我，待我火器打造完畢，我定會傾巢而出，我向你保證，手染漢人鮮血者，一個也不會活著出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