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蒙騎,竟然也有十幾個膽小如鼠不敢行兇,至於那二十一個女真人,只有三個少年和一個哨探未曾行兇。
賈寶玉吩咐丟了四把馬刀給四個女真人道:“你們想活還是想死?”
吐蒙爾立馬翻譯,三個一臉青澀的少年顫抖著拿起馬刀看著身後的族人,而後,在賈寶玉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這三個少年一刀一個砍起族人人頭,那果決,比那個壯年哨探還要狠。
殺光同族,那三個少年跪著賈寶玉腳下嘰嘰呱呱一通表白忠心。
隨後,吐蒙爾帶著未敢殺明人的韃子對著行過兇的韃子砍瓜切菜般剁下腦袋交投名狀。
賈寶玉在內心不由得嘆口氣,看來,漢奸不分種族,這世上,一樣有蒙奸,有滿奸,這些個蠻夷,都是強者為尊畏威而不畏德。
砍完活人腦袋,便是各自去村中砍滿蒙死人傷兵腦袋,砍完腦袋,一幫劫後餘生的蒙奸滿奸還一臉討好的把腦袋整整齊齊碼在大車上捆綁好。
回到鄧家村京觀谷,當看著整整上千顆滿蒙人頭京觀,三個女真少年嚇得哇哇大哭起來,那個壯年女真哨探不敢直視賈寶玉。
第二天大清早,京觀穀人山人海擠滿十來萬百姓,八十二響號炮聲中,只見谷口三列筆直的列兵邁著鏗鏘的正步走來,佇列前頭,是親衛營長鄧玉華手舉新式細刃馬刀,鄧玉華身後,是騎兵營長鄧玉林,特戰營長劉老鼠,第二步兵營長王志鵬各舉一面血紅的紅旗。
三旗手身後,是各營連排軍官,軍官之後,是民團手舉八十二口薄薄的棺材,這八十二位烈士,除了保衛鄧家村犧牲的二十五人外,剩下五十七人均是鄧家村附近綠林烈士。
突然間,天地間安靜下來,沒有嘈雜,沒有人聲,沒有鼓樂,天地間只剩下莊嚴的肅穆,只剩下直擊內心的鏗鏘步伐。
穿過閉住呼吸的人流,穿過蕭殺的京觀牆,灰色佇列踏上上山的青石臺階,走完三百步臺階是一個青石廣場,廣場入口每邊各站一列標兵。
賈寶玉站在廣場入口右側,鄧玉華和一個道人站在他身後一步開外。
待第一口棺材上了廣場,兩側標兵對著天空齊射一輪,八十二具棺材齊射八十二輪後,棺槨被整齊的擺放在鄧家村民團烈士墓前。
賈寶玉朗聲道:“大明崇禎二年十月華夏民間開拓團祭祀為國捐軀之英烈,維:自盤古開天,三皇定國,五帝開疆,凡遇大事,男必再祀與戎,泯軀祭國,既燹骨成丘,溢血江河,亦不可辱國之土,喪國之疆,士披肝瀝膽,將寄身刀鋒,帥槊血滿袖,王利刃輝光,人不分老幼尊卑,不分先後貴賤,不分南北東西,必同心竭力,傾黃河之水,決東海之波,徵胡虜之地,剿異族之穴,討欺吾之寇,伐蠻夷之戮,遂滄海橫流,顯英雄本色,任屍履邊野,嗚呼!唯精魂永存!”
祭文讀完,列兵再舉槍射擊五輪,號炮再轟八十二響後開始下葬英烈。
如此陣仗,那群俘虜以為民團會拿他們人頭祭旗,所以早嚇得屎尿齊流癱軟在地,賈寶玉身後的眾軍官忍不住一陣鄙夷。
賈寶玉看著眾人道:“都說驕兵必敗,你們啊,趕得上韃子騎術嗎?瞭解女真戰術嗎?他們憑什麼屢戰屢勝,他們為何膽敢入關?”
看眾人低頭不語,賈寶玉道:“你們若沒手中槍,便同樣是兩腳羊,你們要知道,武器再犀利,打仗的還是人,所以,不要小看任何對手,要虛心學習知己知彼,劉菜刀,你是軍參謀最需要了解韃子和女真習性,鄧玉林,你乃騎兵主將,你得把他們請去騎兵營做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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