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條龐大的戰艦逐漸接近了烏爾納,這些大戰艦的體積,讓周圍護航的戰鬥機群看起來異常的渺小,但是戰艦們在龐大的烏爾納構造體面前,又是那麼的不起眼,這種強烈的對比讓坐在戰艦船艙內等待登陸的陸戰隊員們沉默不語因為在這一切面前,他們或許才是最渺小的。
吉姆雷諾也坐在那,沉默不語,他的面罩上投影出戰艦外部的景象,讓他能實時看到負責登陸的大戰艦們接近烏爾納的情況沒有任何敵人阻攔,大戰艦們的火炮輕輕晃動著,隨時準備開火,而護航的戰鬥機群也如同巡視領地的雄鷹一樣在翱翔,只不過,敵人卻沒有出現。
吉姆雖然不是什麼兵法大家,也不懂【半渡而擊】,但是登陸部隊沒落地之前這段時間是最脆弱的這一點他還是明白的,所以現在敵人並沒有出現攔截讓他心中生出很不好的預感,因為這代表著他接下來可能會遭遇兩種情況:第一種,敵人已經辦完了自己需要辦的事離開了;第二種,敵人準備了一個盛大的陷阱要把他們一口氣殲滅,不是打跑,而是殲滅。
他的腦中轉了幾圈等下可能會碰到的情況,只覺得一陣煩躁,為了平靜自身以及轉移一些注意力,吉姆扭頭看向坐在他旁邊正在整理武器的泰克斯他這個認識多年的老朋友選擇武器的風格依然沒變,在別人都拿著線條優美的新型步槍的時候,他這個老朋友還是在擦拭他那把加特林機炮。
“你怎麼還拿著你那個破東西,留著生孩子用麼?”吉姆笑罵著用胳膊肘子捅了泰克斯一下。
對於老朋友的調侃,泰克斯咧嘴一笑,噴出一大股雪茄煙霧,隨後他便伸出手在他腳邊的巨大彈藥箱中拿出一發金黃色的子彈,這子彈是如此又粗又長,以至於讓泰克斯嘴裡叼著的雪茄都相形見絀,泰克斯拿著這發子彈對吉姆晃了晃,用低沉的聲音說到:
“哦,吉米小子,你應該最清楚的,重要的不是外表,而是內在,老泰克斯這把槍現在內在可是大不同了啊,你知道麼,我做過一個換算,現在就我這一發子彈,放在咱們老家至少也得200信用點一發,而他的射速是每分鐘6000發,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
“什麼?”吉姆挑了挑眉毛。
“我開火十秒鐘,20萬信用點就沒了。”
“所以………..?”
“所以,這就是男人的浪漫啊,吉米小子,十秒鐘,我就能解決你所有的問題。”泰克斯拍了拍自己的武器,開心的咧嘴笑了起來。
“十秒鐘以後你打光彈藥的時候呢,接下來的戰鬥可不只有十秒鐘.”
“你真沒意思,吉米,”面對老搭檔的質疑,泰克斯沉重的噴出一口雪茄煙霧,然後拍了拍吉姆的大腿,“聽著,你就這麼想,在幾年前,咱們還在惡棍韋恩或者nai子旋風那種地方喝著劣質的酒,過著朝夕不保的日子,確實很刺激,但是,你看看現在,比之前更刺激,有更硬的戰鬥要打,而且吃的好喝的好,什麼保障都不少,你覺得在咱們幾年前的時候能想到麼?”
“當然想不到,但是這跟你的槍只能持續開火十秒還有接下來這難打的仗有什麼關係?”
“或許我根本不需要開火十秒,問題就解決了呢?我是說,十秒之後會發生的事情,幾小時後會發生的事,在本質上有區別麼,它們全都是他媽我們無法預見的啊,因為這些無法預見的事著急成你這個樣子,有意義麼?”
“你他媽什麼時候變成哲學家了,泰克斯?”
吉姆笑罵著錘了泰克斯一拳,老朋友的調侃讓他很好的從之前的焦慮緊張狀態中解脫出來,他重新將注意力放在理智的思考以及檢查武器裝備的狀態上大戰艦們維持著蓋勒力場,緩慢的接近了烏爾納內部的一出比較平坦空曠的登陸點。
就在所有人以為真的不會遇到敵人攔截的時候,烏爾納的伸出忽然爆發出了猛烈的攔截火力!
在最初的幾秒之中,負責登陸的大戰艦們都以為她們一頭扎進了暴雨之中,成千上萬枚閃亮的光點帶著閃亮的軌跡從烏爾納深處飛出,一頭扎向負責登陸的幾條戰艦之中,那架勢,如同冰雹,又如同流星雨,每一個光點在擊中戰艦少女們或者是在她們附近爆炸的時候,都爆炸成劇烈的能量團。
戰艦少女們的克萊因力場亮起淡淡的波紋,看著從地面來的攔截火力,負責指揮艦隊的列剋星敦平靜的發出訊號:
“目標,敵地面光子炮臺陣地,座標,dg1,西北700,威斯康辛,北卡羅來納!”
被點名的兩條大戰艦立刻前出,炮門和導彈發射井紛紛開啟,炮火和導彈呼閃爍而去,在很短的時間內便將依然在不停的射出光子炮彈的派臺在閃光和爆炸之中化為殘骸,有一部分炮臺成為漏網之魚多打了兩輪,但是很快也被執行火力支援任務的大戰艦補射點名,徹底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