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猛地，鳳九兒將鏡子丟下，長臂一伸，床上那套衣裳被她憑空抓了過來，一把披在身上。
慕牧剛到門邊，正要推門而入，裡頭的人急道：“別進來！”
片刻之後，穿好衣服的鳳九兒將房門開啟：“不知道姑娘家的閨房不可以亂闖嗎？”
“我以為，你早就不是姑娘了。”
慕牧摸了摸鼻子，又不是故意的，難道，他還想偷窺她換衣服不成？
不過，她若是願意在他面前換，他倒也不介意。
“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離開的時候說有急事，鳳九兒當然也不會過問是什麼事情，原以為他會走好幾日，沒想到兩日就回來了。
“方才回來之後，先去鳳一楠那邊看了眼。”
確定鳳一楠的情況沒什麼變化，他才過來的。
鳳九兒對他多少有幾分感激，關於鳳一楠的事情，他當成了自己的責任在守著，不管怎麼說，對大家來說都是一個恩惠。
一楠的事，原本就與他無關。
“我傍晚時分去看過他。”
“依舊不確定什麼時候能醒來？”
鳳九兒搖搖頭：“暫時，還不能確定。”
也許，暫時不能醒來，對鳳一楠來說也是好事。
睡著了能慢慢調養身子，若是醒來之後，發現自己不僅僅四肢無法動盪，就連話也不能說，他若是太激動，以他身子現在的情況，怕是會承受不了。
“慕牧，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那是不是該讓我先進去？”
人堵在門口就是不讓他進去，什麼意思？
真把他當賊人在防著？
“出去聊吧。”
這畢竟是自己剛才洗澡換衣服的地方，現在，房中還帶著氳氤霧氣，總覺得氣氛有那麼點曖昧。
鳳九兒喚了幾個下人去處理浴湯之後，和慕牧往後院涼亭走去。
慕牧卻道：“跟我走。”
說罷，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連問都不問一句，牽著她一躍而起，直接掠走在屋頂樹梢之上。
她沒機會問去哪裡，慕牧走的太快，轉眼間，兩人已經離開天機堂。
風聲在耳邊一路呼嘯，剛開始覺得有幾分刺耳，慢慢地，卻又感覺說不出的舒爽。
很久沒有被風吹得這般暢快淋漓過，不需要自己行走，全憑慕牧帶著，她就只是迎著風，猶如開著寶馬在兜風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停了，兩人也停了下來，鳳九兒睜開眼眸往前方望去，眼底頓時掠過一陣驚喜。
“帝國學院？”
老天，這傢伙竟然將她帶回到帝國學院來！雖然學院離天機堂並不算太遠，但，這還是九兒回到皇城之後，第一次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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