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蔓又看了一眼那些人，所有的人都在掙扎，痛苦中度過，若是要直到永遠的話，真不知要承受何等磨難。
紅凌道：“怎麼，你同情他們？”
同情的算不上，因為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和行為付出代價。
楚蔓道：“沒有同情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可悲罷了，人類在那世上的時候都是無盡的貪婪和醜惡，到了這裡承受無盡的痛苦，想要悔過也太晚了。”
紅凌道：“這些契約你拿著。”
楚蔓接過：“上面有著她看不懂的文字，下方還有一個倒十字架的圖案。”
紅凌道：“如果有人要籤契約，就讓他把血滴到那個圖案上，契約就算達成，他的願望會實現，但他死後的歸宿和結局，就是下面！”
楚蔓道：“如果告訴他們實情的話，怕是沒有多少人會願意籤這個契約吧。”
紅凌道：“事實的真相，你可以選擇說，也可以選擇不說，但是你要記住人類的貪婪是無底線，就算你跟他們說了，他們也以為不怎麼痛的，因為沒有親身體會過。”
楚蔓無語，卻不得不承認，紅凌說的是事實。
因為有一句話叫做，開水不澆到你身上，你是不知道疼的。
看著手中厚厚一沓的契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將契約當著紅凌的面丟到了系統那裡。
紅凌道：“你把系統當成了你的小倉庫呀。”
楚蔓道：“嗯，這樣方便些。”
紅凌道：“要是以前就算了，但是現在的你已經沒必要這麼做了，你的能力已經足夠，做到憑空化物。”
憑空化物？楚蔓皺眉。
紅凌手中出現了一個水晶球：“就像我這樣，只要你想，它就出來了，十分方便。”
接著水晶球又消失了：“用完之後，你讓它消失，它就消失了。”
這麼方便的嗎？楚蔓想要鞭子，不到一秒，鞭子果然出現在了她手上，想讓鞭子消失，下一秒鞭子也消失了。
臥槽，這麼方便的能力，她居然沒發現。
紅凌道：“這契約的完成也是有獎勵的，完成一單，你的能力就會增強一層。”
“我給你的這契約，你可以用於報復，也可以用於誘惑人類，反正只要簽下去了，那個人必是萬劫不復！”
楚蔓點頭，下一刻，她就回到了現實之中。
怎麼已經天亮了？難道那邊時空流動的速度還比這邊慢？
小聽道：“那邊是天堂和地獄的交匯點，時間自然不是和人間一樣的，你在那邊呆上一分鐘，相當於這邊的一個小時。”
楚蔓起身，這大白天的，大概也沒有什麼人會出來尋釁滋事吧。
就在這時，楚蔓突然聽見了尖叫求饒的聲音。
往遠處一看，只見一名老婦抱著一名壯漢的腿，哀求他不要打自己兒子。
原來那家人的兒子欠了債，債主天天上門。
這不肖子孫居然敢去借高利貸，連累自己也就罷了，偏偏還連累了父母。
那幫債主要不到錢，把他家全砸了，還把兒子痛扁了一頓。
首先，他們也不敢報警，是他們自己兒子借了錢，欠債還錢，本就是天經地義。
只見那家的兒子痛苦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母親也只喊著造孽啊！
這大概就是痛苦無助吧。
小聽道：“這個人可以作為契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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