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寬闊的道路,從群山之間延伸而出,向著遠方前進。[
李丁坐在馬車裡,回頭看了一眼後方的群山,那一道道起伏的山樑似乎象徵著他之前的坎坷經歷,讓他心裡升起一種莫名的情緒。
而前方,是一望無跡的平原,在經過幾個村子後,遠處一個龐大城市的輪廓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放眼望去,整座城市都籠罩在夕陽的金‘『色』’霞光下,就像是一座黃金打造的城池,耀眼無比,令人遐想。
但很快,夕陽的顏‘『色』’漸漸變得暗紅,不僅是城市,半邊天地都被‘蒙’上了一層血‘『色』’。
那便是南明王城,不過還沒等李丁看清城市的模樣,黑夜隨之而來,似要將一切吞噬,拖入一片黑暗裡。
原本李丁他們可以在三道彎後段再住一晚,但李丁執意要趕路,張掌櫃與王雷也只好答應,還好加快速度之下,終於在天黑時分,他們的馬車到達了城‘門’口。
高大的城‘門’,厚重的城牆,威嚴計程車兵,熱鬧的人群,還有城內城外早已升起的一眼望不穿的火把和燈籠,將城市裝扮成一個不夜城。
這便是南明王城給予李丁的第一印象。
而當李丁抬頭看到高達十丈有餘的城樓上,在火光映照下的巨大南明二字時,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曾幾何時他曾來過這裡一樣。
不過很快李丁就發現,這種情緒是來自易正林的那絲記憶,巨大的南明二字如同鑰匙一樣,一下將這絲記憶中有關王城的內容開啟,在他腦海中閃現出來。
幾經‘波’折終於來到這裡。李丁的心緒是‘激’動的,卻也是沉重的。
在入城的時候,長達數丈的城‘門’過道兩頭竟都設有關卡。李丁他們的馬車也被守衛計程車兵攔住要求檢查,還好有張掌櫃應付。只是和士兵說了兩句話,士兵就將他們放了進去。
這個時候,李丁才深切感受到柳麗要他與張掌櫃他們同路的原因,的確這一路有個圓滑的張掌櫃在身邊,為他減去了不少麻煩。
只是李丁不明白一件事,在進城時不由對著張掌櫃問道:“看來比起‘玉’龍關,張掌櫃和王城官兵的關係要深厚許多啊?”
張掌櫃卻是一笑道:“雷公子說笑了,我在王城生活了幾十年。自然熟絡一些。而‘玉’龍關是前衛軍的地界,加上我到‘玉’龍關任掌櫃也就一年時間,自然與多數官兵都不是太熟。何況……雷公子有所不知,前衛將軍王越是老太師計昆的人,與我們靈草堂有一些過節,所以不待見我也是正常的。”
“那……為何在‘玉’龍關時,那個叫劉克的人又對張掌櫃你……”李丁疑‘『惑』’著道。
張掌櫃苦笑一下,正待開口,前面駕車的王雷搶著說道:“我說雷兄弟,這都兩天了。你還在糾結這事啊?我來告訴你吧,那個叫劉克的兄弟曾經是張掌櫃的徒弟,只可惜木屬‘『性』’元氣是下下品。學了十多年也煉不出丹‘『藥』’來,終究是成不了煉‘『藥』’師,所以……”
“所以我推薦他進了軍隊。”張掌櫃接著道:“只是沒想到幾年不見,只是中品火屬‘『性』’元氣的他竟也進階到御靈境,想必是吃了不少苦吧。”
張掌櫃說著,臉上又‘『露』’出一絲愁容,也不知是在為劉克感嘆,還是在為他自己的命途傷感。
見此,李丁道:“張掌櫃是在想煉‘『藥』’師大會嗎?”
“是啊。我已年近六十,對於我的實力。我早有自知之明,此生目標也就是進階三品。因為只有進階三品才算得上真正的丹師,也才能在煉‘『藥』’師中佔得一席之地。煉‘『藥』’師大會五年一屆,由七國輪流舉辦,算來我已參加了六次,幾乎將七國走了個遍,如果此次再無法成功,恐怕此生也就無望了。”張掌櫃嘆氣道。
李丁一愣,沒想到張掌櫃已是這般年紀,從外表還真一點看不出來。想到張掌櫃這一生定然是為了進階三品萬分努力,但卻卡在那裡難進一步,這不由讓他想起了華陽,華陽也是因為實力的緣故卡在五品再難進階,可以說兩人都有著同樣的心結。
而一想到華陽,李丁也想起了與華陽和華蓉的一年之約,當初他曾承諾一年之內進階通元境,現在他卻已經進入凝元境,這個大大的驚喜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與這些親近之人分享。
當然還有餘老,還有‘『藥』’堂裡朝昔相處過的林笑,齊正,陳羽等人,也不知道金光‘門’那場變故後,這些人是否都還安好,是否都會來煉‘『藥』’師大會。
正是因為金光‘門’的那場變故,李丁才被困在了金光幻境中,事情也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不過事情已經過去整整一年,或許憑著金光‘門’的實力和底蘊,事情應該已經解決,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張掌櫃此時的心情,李丁可以說感同身受,不由道:“張掌櫃無須想太多,想必那丹方你已研究透徹,我想你此次定能一舉成功,進階三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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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得多謝雷公子指點,希望借雷公子吉言吧。”張掌櫃終於‘『露』’出笑容道。